<h1>【金缕歌】(十)</h1>
“王上这是要住下了吗?”
傅国公颤巍巍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执一颗白子,无奈地望着太衡新登基的王。
王位还没坐热,却是天天找些奇怪的理由往他这个傅国公府上跑,常常一呆就是半天,今天还说要跟他手谈几局,手谈个鬼,这个动不动就往外瞅几眼的样子真的是来认真下棋的?
傅国公瞧了眼半边江山都被吞了的黑子,十分的唏嘘。
“这个……”温恪城弯了一双杏子眼,“这个……反正是不急的。”
“王上,这是在等傅兮吧。”傅国公心也不在棋盘上,索性扔了棋子,“这丫头自打傅依的事情后就失去了踪迹,是被王上救下了吧。”
傅依一事,差不多是傅公从政生涯最大的污点了。这件事被曝之前,宋浅还专门拜访过傅国公,老人家气得卧床好几日,公开断绝傅家跟傅依的关系,称自己没有这么丢人的孙女,还好前任王上没有因此怪在傅家头上。
而傅兮呢,这孩子性子好动,小时围着温恪城转,后离开王都,回来的时候也回过几次家里,之后没踪迹了,听说她跟在温恪城旁边,傅家人放心,也没有过问。
等到爆出傅依一案,再要去找,已经没消息了。
温恪城沉默一瞬,避重就轻地移开目光:“救没救另说,反正傅兮不在我身边。”
若是在,温恪城还用的着往这里跑?他还不了解温恪城的小心思?
他虽不知道为什么傅兮离开了温恪城,但知道不管她去哪里,傅家永远是她心上最牵挂的那一块,她迟早会有回来的那一天,所以温恪城才在这里等她。
“也怪臣。”傅国公叹了口气,“若是当初晚点把她送出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傅兮差一点就是温恪城的太子妃。
她十六岁那年,正好到了谈嫁娶的年纪,温恪城那位为了儿子Cao碎心的爹把傅国公叫进来,商量着两家儿女的婚事,一来是争取傅家势力的支持,二来也是因为自家小子一双眼睛就黏在人家女儿身上,这能怎么办?
可惜咒师定了傅兮命数,致使傅兮为了避劫远走王都,也使两家婚事耽搁下来,一耽搁就是九年。
“不不,当初若是真的赐了婚,我可还不答应呢。”温恪城连忙摆摆手,示意傅国公不用遵君臣之礼,“我当年什么情况,您也不是不知道,若非一直装傻让兄弟们放松警惕,怕今日坐上这个位子的也就不是我了。有您和漠子扶持,打击二哥党派依旧艰难,就不必连累她一个小姑娘了。”
这男人,倒是个小情种。
“可是王上,嫁娶一事,该提上日程了。”傅国公并不留情,义正辞严地指出当前最要紧的事,“近日就有许多大臣拿您如此年纪却仍未娶亲的事作词,先不说暗底下他们是什么打算,可坊间关于您的传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传我什么?有隐疾?还是好男色?”温恪城不以为意,“我都知道,我只是还想等等。”
“等?”
温恪城眸色温软透亮,如手边握着的一杯微有波澜的新茶汤。
“是啊,等那个能打破所有莫须有传言的人。”
犹记得,他即位前,当爹的把他叫到寝宫。
“你小子能耐了!”前王上把几本折子统统扫到他脚下,斜眼瞧他,“我倒不知我还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平日里不会做事,私底下倒是做了个周全,我还想着我家老二是得罪了谁,党羽除半,走到谋反的绝路上,原来竟是你。”
他说着竟是,脸上却全无意外神色,显然一早就明白温恪城私底下的真实为人。
“父王恕罪,儿臣知错了。”温恪城也不装傻,正色行礼,“父王也知晓儿臣所举,不过为自保,但二哥一事,儿臣并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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