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一下:“这是意外,不是故意的,也得算这里边儿么?”
应与将毛巾一挥,抽在他屁股上:“滚进去。”
“夭寿啊,应与将虐童了!”
于是应小二吐吐舌头,灰溜溜地,阔别他的电子设备兄弟们,抱着一套三五一个文具盒,屁颠屁颠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努力学习。
心下叹口气,让弟弟安稳点儿过活还真是个难事。
不过,应与将倒巴不得应小二就在卧室里睡一天,也比闷着学习一天好。
等文件都查阅过了,应与将算了一下户头上的钱,理好账单,把手机拿出来,找到贺情的微信,发了个消息过去。
盘古名车馆:你好,贺情。我是应与臣的哥哥。昨晚应与臣在九眼桥剐蹭了一辆迈凯轮p1,应该是你的车。麻烦拍一张事故图给我,以及给我一个账户,我把维修金转过去。有劳。
那边贺情正在家无聊得要死,看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打开一看就是应与将发过来的一大段话。
眼皮跳了跳,贺情转念一想,这维修费也就百来万,一点点瑕疵,没必要整得这么严肃。
他还偏偏就要应与将欠他这么个人情。
不加贝:不用 银行单日限额
盘古名车馆:维修金大概多少。
不加贝:1000000000000000000万
见着应与将把话输入了又删掉,删掉了又继续输入,贺情抱着手机大笑,笑得右边一颗小尖牙都冒了出来。
结果下午贺情的午觉都还没睡饱,就听集团里的人打电话来说,盘古名车馆那边送了辆车过来,是点名送给贺小少爷的。
贺情瞌睡都吓醒了,没想到应与将还来这么一招。
他猛地坐起身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问:“是个什么车?”
话出口的一瞬间,他似乎都能听到在这偌大的房间内,偌大的床上,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边接线员听贺少这架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神秘地说:“乔治巴顿。”
我草,我草,贺情贫瘠的语言能力在此时又发挥得淋漓尽致。
于是贺情故作冷静道:“稍等。”
然后他把电话一扣,扯过枕头抱在怀里一顿蹂躏,兴高采烈,屈膝跪在床上学着世界杯的时候兰洲他们的样子,兴奋得一阵低声呐喊:“让我们恭喜中国队!”
再然后,贺情稳住情绪,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电话:“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到公司来。”
他冷着脸听那边接线员怯生生地“嗯”了一声,随即是一阵嘈杂,像有一圈女孩儿围着窃听似的议论:“贺少下午要过来诶!”“我都想回去换衣服了……”等等。
贺情无语,直接挂了电话,暗骂一句,这个应与将,怎么知道我喜欢他那个破坦克的?
自己没说过也没提过啊,难道是被撞的那一天眼冒Jing光被他看到了?
不应该啊……贺情摸着下巴摸了半天都要把假体摸出来了,还是没想出个答案来,心里痒痒。
之前兰洲一两年没见贺情,看他抽条长高,下颚线越发Jing致,脸越来越小,还怀疑过:“情儿,你,你别生气啊……你是不是整容了啊?”
贺情一个爆栗打他头上,摸摸自己下巴:“来来来,你来试试能不能给你煮个饺子吃?”
思绪回到车上,贺情在床上滚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仗着床大,横竖都来了一遍,还是没想出来,忍不住把手机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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