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推开某人练武多年还娇嫩的跟没走过路似的脚,乱的左心房右心室疯狂抽搐,手都要抖了。只是他心里又暗骂:整了半天,江水眠就让他涂个脚上的指甲油。这手段也太……太委婉了吧。他可都等了一天啊!
只是卢嵇还在嘴硬:“我发现我真是——我真是识人不清啊。”
江水眠心情大好,从撕破脸皮开始她就彻底放飞自我,反而觉得卢嵇这样子有趣了:“你要是想让我装回以前的样子,不要紧啊,我愿意配合。”
卢嵇看她笑的如此得意,这只脚都伸到他怀里了,说是什么不懂事儿,他可不会再信。卢嵇忍不住怼回道:“所以说你现在这是干什么?你的小心机都用在用在这方面了?”
江水眠一歪头:“哪方面?”
卢嵇心里哑了一下,嘴上却混不在意似的道:“勾引人的方面啊。”
卢嵇偶尔装起来,还是有那么点撑门面的本事。这句话一说,他反而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抬起头来,一副早已看穿的笑容。
江水眠听了这话,腾地撑起身子来,神情有点呆滞,好像是被他的不要脸惊得一时间接不出话来。他的表情一时间又实在唬人,江水眠纵然心知他是个笨蛋,这会儿脸上还是显露出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心虚的神情,竟道:“你胡说什么!”
她下一秒,又死鸭子嘴硬,勾唇嘲笑道:“我有这个必要么?难道我就不知道咱们老爷怕女人怕的战战兢兢,二十八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
卢嵇又被她掀了老底,气得想说“老子都牵过你多少回呢”,却又觉得谁先气得跳脚谁就输了,直起身子来故意道:“那也比有些人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勾引手段好。怎么着,我就给你涂个指甲油,就、就受不住了?就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啊?自己半瓶水晃悠,还在这儿自以为手段高超呢。”
他死都不肯承认他对上她,防线就是这么脆弱。
江水眠发现自己一身的淡定无谓,怎么就因为他一句“勾引”,心底如此激烈的反驳起来。她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我这是逗他玩呢!逗他玩!
江水眠猛地坐直身子,跟他针锋相对,满脸冷嘲热讽,道:“哟,老爷倒说说我不会什么啊。说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您老人家可是久经沙场,见识广博,三十年不是白活的。到底什么是懂,您来跟我说说。”
卢嵇听见她把“老人家”三个字喊的清晰洪亮,还给他虚报了两岁,特别想捏住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再说一回。然而心里却不断重复:谁先坐不住谁就输了!
卢嵇也坐直身子,两个人穿着一套的睡衣,盘着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脑门都快抵到一处去了。卢嵇很少能这个距离看她,本来心里还抱着咬牙切齿想教训她的心情,却看见江水眠瞳孔黑的看不见底,下眼睑的边缘粉粉的,鼻翼上的红痣像是一滴细小的血珠,她细软的睫毛近在咫尺。
她那点挑衅似的表情如此真实,她的恼羞成怒也隐隐在眼底浮动。
卢嵇真是想教训她,想摁住这个表面娇小实则冷静又油滑的混蛋,让她彻底暴露自己,把那一份的羞恼化成十分,对他咬牙切齿,又哭又骂。他便用和她不相称的手握住她脸颊或者脖颈,看着她磨牙吮血的如野生的幼兽似的炸了毛,杀气从她细瘦身上每一个毛孔里刺出来,扎穿刺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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