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宁凌看着阿瑞手机里的照片，非常兴奋得意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这样的宁凌，越来越像死掉的两位家主了。

    宁家看似慈善家，尊贵无比风度翩翩，实际上，都非常冷血残酷，笑得越柔和，就越危险。

    王齐自然要跟着，被宁凌无情的驳回，联系李茂去了郊区。

    这里有不少人家，都是平房，非常破旧，估计离拆迁不远了。在一处老院子里，宁凌都想捏住鼻子了，好臭。

    推开门，里面倒是还算干净，宁辉算是从天堂跌到地狱了，一代野心家狼狈不堪，光着的上身全是鞭痕，裤子上有不少血，一边脸肿的老高，嘴角也裂开了，估计一口水也没喝到，反而流了不少冷汗。

    看见宁凌，宁辉刚嘲笑就被打了一巴掌，另一边俊美的脸也肿了，无法直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点都不假。

    若是宁辉知道有今天，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毕竟自由自在的高档生活，总比当鬼强吧？

    宁辉看向宁凌，宁凌一直看着他，双方都很冷静，倒是李茂冲过去拳打脚踢，下了重手，直到宁凌喊停才停下，宁辉吐血，里面有两颗白牙，可知李茂的拳脚也不是吃素的。

    呸，一口痰，落在了宁辉头上。

    宁凌没有一丝不忍，甚至很享受，李茂深呼吸两口气，缓解内心里积攒的愤怒，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宁辉眼前：“不想你女儿有事就签了吧，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我们兄弟都很喜欢。”

    下流话，让宁辉冷笑的同时扯痛了嘴角。

    当初宁辉就是用这个小丫头胁迫宁凌低头当狗的！宁辉还记得宁凌屈辱的样子，尤其是压在身下哭泣的表情，美丽极了。

    “我不会签的，你杀了我吧，她会知道这一切然后恨你的。”宁辉还是笑了。

    “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李茂勃然大怒：“要她生还是要她死，你自己选择。”

    “你只是一条狗，没资格决定她的命运。”

    宁辉的得意看似并无道理，可宁凌知道，宁辉猜对了，彼此的纷争并不会影响公主的地位。

    不过……

    宁凌开口了：“宁辉，你了解的是以前的那个宁凌，你，真的敢赌吗？拿她的未来赌我的善良？”

    没错，以前的那个宁凌虽然不至于善良成天使，但底线还是很高贵的，如今的宁凌早已经被宁辉亲自扯烂了羽翼，打入地狱，还谈什么良知？

    一时之间，宁辉居然沉默了。

    “杀了。”

    什么？大伙看向宁凌，而李茂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没掏枪杀宁辉，他打电话了，还没张嘴，宁辉先妥协了。

    “我签，”宁辉的手已经得到自由，拿笔的时候忍着颤抖跟憎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回到起点了。

    宁辉抬起头，还没说话，宁凌已经举起枪……

    阿瑞一直站在外面，抽着烟，目光落寞，眼神憔悴，脸色也很苍白。就算装了消音的枪，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是被阿瑞听到了，那么熟悉，仿佛命里注定一样。宁辉……死了，肯定死了，宁凌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阿瑞的手抖的非常厉害，仿佛制服宁辉的那一刻，宁辉那不可思议跟震惊的眼神。

    没有人比宁辉更了解阿瑞的痛苦，为了控制桀骜不驯的冷漠杀手，宁浩查到了阿瑞的底细，抓了老母亲用看病为理由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