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迫不及待地见外男,即便那是她未来的夫婿,也是要让人笑话的。
得了母亲的传话,她才笑意盈盈地出了汀兰苑,不期然地在苑门处见着他的身影,他坐在树下,温和地浅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到来。
卫明沅有些奇怪,母亲今日怎么让宁王跑到她院子来了?即便他行动不便,可毕竟是外男,按理母亲不会如此不设防的,莫不是前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她暗自猜测。
“你怎么到这来了?宁一呢?”是的,宁王的身后,宁一不在,在如此寒冬腊月里把宁王丢在了她的院子门口。
“我想来接你,这里是后院,宁一不好跟着。”他浑不在意地说道,似乎方才孤零零推动轮椅前行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虽未言明,卫明沅却能联想当时的情形,看了一眼他明显冻着了的手,不禁蹙眉埋怨起来,“又没有几步路,我来找你便是,你看你手都冻红了,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说着也不避讳,走到他身后,推起了轮椅,方向却是朝她的汀兰苑而去,一边走着一边关切地问他,“如何,快不快,有没有颠着?宁一也太不尽心了,哪能就这么把你丢在这呢?”
卫明沅絮絮叨叨,宁王却不嫌她烦,支着耳朵听着,想起头一回见面她在亭子里也是这般和她的丫头埋怨,说他的仆人不尽心,把他一个人丢在亭子里,嘴角的笑意渐深。
卫明沅让人取来脂膏,仔细地替他的手抹了一层,一边抹着,一边没好气地念叨,“你这人好日子过腻了,找罪受。笑,这个时候还笑,等你冻出冻疮来,把一双手都冻坏了,想挠不敢挠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只要能进得来阿沅的闺房,便是吃些苦头也是值得的。”说着,他抓住卫明沅抹完药欲要收回去的柔荑,笑得开怀。
冰影和雪影早已识趣地把人都打发出去,把门虚掩上了,卫明沅的眼睛左右游移着,瞧见屋子里没有人,脸颊烫得厉害,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接话,想要把手抽回去却偏偏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他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像马车里那回一样,将她耳边掉落的一缕鬓发捋到耳后,轻触她小巧的耳朵,心情愉悦地看着它渐渐变成胭脂的颜色。
“阿沅,我今日很高兴。”他道。
“啊?”她抬眸,疑惑。
“因为,咱们又靠近了一点。”他道。
他说的近,指的是得到了卫明沅父母的认可,可卫明沅却以为他说的进了她的闺房,牵了她的手,脸颊更是烫得冒烟,“哦,是吗,那,那挺好啊,哈哈。”她不知所措地胡言乱语。
“你的父母和兄长对你极为爱护,我很高兴。”也很羡慕。
卫明沅得瑟地皱了皱鼻子,“那是!可惜,我的父母兄长要分你一半了。”
宁王微怔,心弦颤动,很想将她拥入怀中,却无法办到,顿时有些黯然。
“阿沅整个人都是我的。”他小声地说道。
卫明沅听到了,却故作不知,“什么?你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宁王顿时缄口,卫明沅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道,“那宣逸也不能是别人的,只能是我的。”
头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自个的名,宁王不觉冒犯,反觉得有几分熨帖,他笑着点了点头,“我坐在轮椅上,有些不方便,我等你来拿。”
卫明沅傲娇,“才不要,追人多累啊,我要做被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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