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钉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裹好收起来,本以为嵌到膝盖的是一根细针,怎么都没想到取出来的是带着圆扣的细钉。
——现在这事情他已经管不了了,自己也陷入了危险,只能去找其他人下手了。
对于思想封建的大臻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最后采花盗贼没得手,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古旧观念下的大臻,姑娘们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现在罗槿无能为力。
勉强站起身,想要走出这条小胡同,罗槿迈了迈步子,怎么都站不稳,没多久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比起刚才蹲的地方来说,根本就没挪动多少!
懊恼的握了握拳头,现在的身体连握拳都吃力。不仅如此,身体更是动弹不得,那毒药好像开始发生了作用。
可是现在…膝盖处蔓延出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自己的解毒药发挥了作用?
那么,小腹中燃起的燥热又是什么出的作用?
明显受到了惊吓的罗槿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可偏偏身体就是不依不饶,头脑中思路越是清晰,就越能感受到下腹愈演愈烈的火势。
——上个世界就遭遇过春药的刺激,只不过那东西药效太过强烈,让他失去了意识,也遗失了那一段惊险的记忆。
可这一次呢?双重药物作用下,火苗越高、头脑就越清晰。明明有过教训,这一次情况反而更糟糕。
——难不成要让他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那个采花贼回来?然后再眼巴巴的看着……
虽然不想把那采花贼留下的话当会儿事,但有过险些被侵犯经历的罗槿,再一次努力的挣扎起来。
“老师原来在这里,可让学生好找。”
“白、白蔹?”
听到声音的下一秒,白蔹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靠在石墙上的罗槿。
“你……”惊讶的吞咽了口水,罗槿抬头望了过去。
“那姑娘如何了?”迟疑两秒,出口打断了白蔹的话,罗槿压抑着声音中的黯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老师放心,那姑娘没事,与她一起的侍女是那采花贼的妹妹,这两人将那姑娘带到这里除了劫色,大概还要敲诈一笔钱财。”
“那……贼人是不是跑了?”
罗槿因白蔹的到来而感到惊慌的同时,话说的也越发的有气无力,尽管努力压制,但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喘息的声音。
“没有,只不过他以后再也不能重拾‘旧业’了。”
关注到了罗槿的不同之处,白蔹缓缓蹲下身,看向低头闪躲的罗槿,道:“老师,你受伤了?”
“不要紧…我没事,你、你先去酒家把马匹牵来,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罗槿慢慢并拢起双腿,试图压下某处的硬挺,本不想在白蔹面前出丑,但左腿的不协调还是暴露了他。
“唔……”
白蔹只手放在罗槿的左腿上,碰巧压住了膝盖,惹得他一阵抽搐。伸手撩开罗槿的青衫下摆,自然看到了罗槿取针时、在膝盖处撕开的口子。
“银钉?还有哪里受了伤?”食指轻轻拂过变黑并向外蔓延的黑色伤口,让罗槿又是一阵因疼痛而出的抽搐抖动。尽管吃了自己的解毒药,但被碰到那伤口,还是会有刺痛感自长钉扎过得地方蔓延。
像是看不见罗槿狰狞的面目表情,白蔹先是塞给他一粒药丸,然后又取出一盒脂膏:“我有解药,先吃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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