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舟不屑:“那你怎么没有学到一招半式,也没见你师兄几个有多厉害?”
“那是师父不肯教我,师兄们又没我聪明,他们学不来。”莫沾衣怕再说下去败下阵来,遂转移话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保密。”
莫沾衣使劲晃荡身体,让抱着他的贺轻舟更费劲。“告诉我吧。”
“你安生点,再闹,我就不管抱了,你自己走。”
“你生气了?”莫沾衣小心翼翼瞅贺轻舟的脸色,试探问:“是我哪句话说错了么?”
贺轻舟哼了声。
莫沾衣哄道:“别生我气,我是真的想你,想你比想吃的喝的还要多一点。”
贺轻舟仍板着脸。
“轻舟。”莫沾衣低声唤。
“亲这儿,我就原谅你。”贺轻舟指着脸颊。
莫沾衣莞尔,抬头直接亲在贺轻舟嘴上。脸颊可没有嘴唇好吃。
书砚跟在后面吓的不轻。
“为什么夫人和公子会嘴对嘴?”好多次了,书墨到底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书砚在心底默默寻思,书墨才十五岁,怎么着也得过两年。“咳咳,因为夫人贪吃,爱抢公子嘴里的东西。”
“哦。”书墨挂着泪珠欢喜道:“我觉得他们这样很亲密,下次,我们也试试。”
书砚急的要跳脚。
一行人匆匆下了山,倒也没遇上怪圈和拦路人。莫沾衣和书墨实在疲惫,分别赖在贺轻舟和书砚的身上呼呼大睡。
进了杭州城,贺轻舟便打发掉跟随的人,只带着书砚进城。天色微亮,城门口的小巷,画雪早派了两顶轿子等着。
莫沾衣迷迷瞪瞪间被扛回小院,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
贺轻舟备了水沐浴更衣,整理好仪容,往老太太院里请罪。他昨天将人叫到老太太院里,自己反倒没去,老太太心里头肯定怪他做事没个轻重。
*
“夫人,该起了。”画雪轻声唤道:“已经是正午,婢子给您备了冰镇酸梅汤,调了几味凉菜。公子出去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夫人起来吃午饭,您可别为难婢子。”
“你先把酸梅汤端来,我吃两口便起。”
画雪将床幔挂好,回头笑道:“夫人可别唬婢子。您起了到外间吃。如今越发闷热,在里间用饭味道太大。公子前个就骂过婢子,说婢子熏的衣裳有股饭味呢。”
“嗯,我前天也闻到一股甜味来着。”莫沾衣坐起身,打着哈欠问:“轻舟呢?”
“公子一大早去了老太太院里,后来又给丝绸铺子的小厮叫走了。”画雪奉上茶服侍莫沾衣漱口。
“把书墨叫过来,我同他一起用饭。”莫沾衣撇嘴,贺轻舟一天两夜寻他都没休息,怎么不知道先睡会再办事。
画雪拿过梳子要给莫沾衣梳头,这平时都是贺轻舟的活计,莫沾衣避开,夺过梳子随便将头发扎起。
画雪道:“恐怕不行。书墨挨了训,正在屋里头禁足呢。”
“谁训的,他刚回来便犯了错?”
“还不是书砚生气了?”画雪掩帕娇笑:“书砚总是生起气来将书墨骂哭,等书墨哭了,书砚自个又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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