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男权社会嘛。”木墩儿不无感慨,哪怕是现代都说男女平等,其实质难道就不是一个男权主导的社会了吗?相对过于是有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总体而言仍然如是。
哟,这就感慨上了?
贵妃笑,就这点还不错。哪怕让他家小红杏给戴了顶绿帽子,也没性格突变仇视女子,最起码……心理还是很健康的。她表示总算找到了他一个优点,难得啊。
柴榕没去过租车行。一路全靠贵妃指路。
永安县商铺不多,倒是书画铺子比比皆是,租车行便是在一趟书画铺子的最里面,既有为行人准备的实用型拉货坐人驴车,又有为那帮子文人风雅范儿备用的出游型简易车型。以及单个骑驴套装。
才进那巷子,贵妃远远就瞧见一间草书玲珑书局的店外杭玉清一身淡蓝长袍四方巾,乖乖公子的模样,被两个主仆模样的两个女子一前一后给围住,眼瞅着那女子疾言厉色,一张小嘴巴巴不停,一改先前忍气吞声的受虐样儿,扯着脖子就吼开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仗着自己长的好看没完没了,我不就是看看你打声招呼,骂上瘾了还?你当你是我师娘那母老虎。我怕你咬我啊?!”
杭玉清一张娃娃脸瞬间换成关公同款:“你不愿意嫁我?我还不愿意娶你呢!就你这张嘴,不说死我也烦死我,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死你嘴上!”
“……你说谁是母老虎?”到了近前,贵妃偏头好奇地问了一句。
……
要不要这么寸?
真应了那话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人人到,说鬼鬼至,母老虎也不经念叨!
特么打脸赤果果的。
杭玉清那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一会儿青里又带着点儿蓝瓦瓦的绿,整个儿一张脸跟个打翻了的调色板一样,贵妃看着都觉得晃眼睛。
“乖徒弟?”
杭玉清一张呆滞脸还没回过神。被他跳脚指着骂的姑娘就先受不了了,一瞪眼睛就是横眉厉目横扫千军的架式,抡圆了胳膊朝着杭玉清就是一嘴巴,那打脸的声音才叫一个歌声嘹亮。半条街都能听到回音。
“无赖!”姑娘碎了一口,“别说家父还没应,就是应了,我宁可一个尸体抬进去,也绝不嫁你!”
说完,一甩胳膊人家返身回了书局。叫道:“翠平,关门放狗,谁再进来直接放狗咬!”
啪地一声,整间书局连门带窗全都给关上了,几个眨眼的时间,一个颤巍巍递出来的歇业牌子就挂到了门栓上。
每见这神经病官二代都是一出Jing彩的大戏,搞的木墩儿生活无聊了就会想起他来,迫切地想要看到他解解腻。果然,这一次相见,也没有让他失望。
“大哥,你又挨揍了。”
让个三岁孩子奚落,杭玉清好悬找个地缝钻进去,年画娃娃脸顿时又红了:“你管谁叫大哥——”
他管他爹叫师父他娘叫师娘,好像大概还真是他俩平辈……
杭玉清无意中发现自己又悲了个催的了:“这事儿不赖我!我娘说给我相了个姑娘,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长的又俊,性情又好,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这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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