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伴,好打发无聊时间。”就这么说定,柔桑便在“蓝家小筑”住了下来,蓝凤凰和她约好下午她们一起去看她的新房。
医院里的林母也在望眼欲穿地等待下午来临。只有烽火台后的那间仓库里,司徒月和林亦风不知天地岁月时光几许。二人醒来时,室外虽然阳光普照,室内却依然昏暗得紧,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上面订了木板将窗户封死,所有的光线都不能进入仓库,只有一盏白炽灯幽幽地发着光。林亦风觉得头昏脑涨,虽然醒来,却还是昏沉得厉害。空气里充斥着各种物什发霉的气息,混杂山野郊外的泥土味,刺激得人的鼻子发痒难受。“哈秋”一声,打出一个喷嚏,林亦风才发觉不对劲。自己不但被搁置于一个废弃的仓库内,而且双手双脚是被捆绑住的,他想挣脱双手揉揉自己痒得发慌的鼻子,却是一捞捞到了一双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那双手也是被绑起来的,林亦风慌乱地握紧了那双冰凉的手,忽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喟叹声。
“谁!”林亦风回过头去,看到了一颗低垂下去的头颅,乌黑柔顺的发丝齐刷刷散落两肩,影影绰绰露出白嫩的粉颈。
听到林亦风的呵斥声,司徒月从混混沌沌、半梦半醒的昏迷中一下惊醒了,头颅被安了弹簧般弹起来,扭过来便对上了林亦风深邃犹疑的眼睛。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月的心狂跳着,目光里满是惊惧和疑问,她是和他绑在一起的,出了什么事?
“我们好像被绑架了。”司徒月听到了林亦风平静的声音,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绑架他们两个人?他们没有仇家。不对,是她没有仇家,但这个林亦风,她对他不了解,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司徒月问完这话,便看见林亦风流露厌恶和鄙夷的目光,只听他懒懒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一个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能有什么仇家,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可不一定,为富不仁,无商不jian,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干了什么勾当,现在仇家寻上门,还拖累了我。”
“你……”司徒月气愤地别过脸去,捆在背后的双手挣扎了一下,林亦风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攥着这女人的手,便没好气地松开了,但是因为二人是背靠背捆在一起的,就算不抓住对方的手,二人的手还是紧紧靠在一起的。司徒月觉得难堪,她不想和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错把他当做若昭投怀送抱可怜兮兮的糗劲,司徒月就一阵羞赧。是她太傻,是她太思念若昭,才会犯这样的错误,竟把鱼目当珍珠。而这个鱼目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简直称不上男人,一点胸怀气度都没有,每一次不是对她吼叫,就是毫不怜惜地拉扯推脱,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更不考虑她的自尊,和这种人一起被绑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想到“绑架”的字眼,司徒月就猛然一惊:绑架他们的到底是谁?目的何在?求财还是报复?全都不得而知。此刻,这个废弃的仓库除了他们俩人,没有别人,绑架他们的歹徒并没有现身。想起季公馆内的大宝小宝和阿残,司徒月就心急如焚。她被绑架了多久,不得而知,这个昏暗的仓库看不见日头,她无法判断出时间。于是她问林亦风道:“喂,现在几点了?”
“喂?”林亦风蹙着眉,没好气回道,“我有名字的,我叫林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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