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看到包裹中的那颗流光溢彩的珍珠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遭了绿梅的陷害,分辨道:“这颗珍珠不是奴婢的,是陆相府一名叫做绿梅的丫头给我的。”
官兵立了功,根本不听她分辨,吩咐人将这三人押解入大牢,听凭监司审理。
自此,陆士仪要做的事情终于做完了,生下的就要交给陆观去处理。陆观得知后,脸色沉下来,道:“仪儿,你这胆子可真是大,这样的事情早该告诉为父才对。”
陆士仪躲在王夫人身后,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王夫人心疼地跟什么似的,忙说:“仪儿早就告诉我了,是我看你公务太忙,不想打扰你,所以才没有跟你说。再说女儿处理的很妥当啊,现在我们都跟你说了,监司那边就交给你去处理,可别把仪儿牵扯进来。”
对着夫人,陆观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答应下来,“好好,我去办,只是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再瞒着我。你们是我的妻女,我须得好好护着你们,哪能让你们烦忧这些闲事。”
王夫人立刻道:“仪儿,你爹不怪你了,还不快谢谢你爹!”
陆士仪对着陆观行了大礼,笑道:“女儿多谢爹爹了。”
王夫人赶她回房,“你不是正在为你爹做一套新衣服吗,还没做完吧?快快回去做。”
陆士仪得令,冲着王夫人眨眨眼睛,“女儿告退!”
陆观叹气,“你看看你,把女儿宠成什么样了,她这个性子嫁人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仪儿处事机智善变,以后到哪里都能过得很好,我才不担心她呢!对了,我让你去打探宋淮,怎么样了?”
陆观道:“夫人,先饶了为夫吧,你昨日才让为夫去打探,总得要几日吧。不要太心急,仪儿自有她的好姻缘,急是急不来的。”
王夫人深谙驭夫之道,她不再说这事儿,亲手为陆观换了衣服,给他斟茶,然后紧靠着陆观,柔声细语跟他说话。陆观享受着夫人的服侍,心里越发喜爱她。
陆府侍婢伙同情夫偷盗主人财物私奔,罪名不轻。袁安之将罪名都推到红蕊头上,说是红蕊引诱他,财物是红蕊所盗,他并不知情。
偷盗财物的事情,红蕊百口莫辩,兼之痛恨袁安之的无情无义,悲愤之下,紧咬袁安之,坚称是袁安之撺掇她去偷主家的财物。最后监司长官判了袁安之与红蕊流刑,至于书童,则将他打了二十大板,放他返回故乡了。
陆士仪得知袁安之判了流刑,道:“哼,便宜他了!”
绿梅说:“小姐宅心仁厚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本朝盗窃罪判的极重,大儒士们曾说:“是知为盗贼计,而不为良民地也。”高祖立国时,规定:盗窃赃物的价值超过十贯钱,一律是要处死刑。放那些并不贵重的珍珠,是因为陆士仪不想要他们的命,只要远远地将他们流放就可以了。
青桃从家中回来,知道了这事儿,气道:“红蕊这个贱婢,差点害了小姐。”然后对陆士仪说,“小姐,都是我不好,若是当时我在您身边,怎么也不会出这事儿,我一定打的袁安之鼻青脸肿,哭爹喊妈,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您了。”
陆士仪笑道:“好,以后你就是我的护身金刚。”
她问起青桃母亲的事情来,青桃道:“我母亲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多亏了夫人遣了大夫来给我母亲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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