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自己手持的探照灯从观察窗照射闸门。
闸门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狂风把巨大的浪涛拍在自己的头顶上。
“怎么回事?”看守员猛地转过来盯着王国栋:“怎么回事?”
王国栋也看出了端倪:“闸门没动?”他转身扑到刚才被看守员推上去的控制杆前使劲儿又推了两把,停在中间的控制杆被他一下子推到了底部。
“不行!不能推到底,闸门会全部打开的!”看守员扑过来要往回拉。
王国栋一把拽住了他,抢过他手里的探照灯又去照闸门,闸门依然不动如山!
“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国栋暴怒:“你是不是弄错控制杆了?”
看守员惨笑着对他说:“怎么可能弄错控制杆?没动静就只能是一个结果!这闸门打不开了!”说着说着他大吼起来:“这狗日的东西十几年就没开过,它打不开了!”
王国栋不死心,又跑回到控制杆前反复拉动,闸门依然纹丝不动。
“没用的,没用的。”看守员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除非这雨立刻停,否则有八成可能会溃堤,上游暴雨带来的高峰水位还没真正下来呢!”
“那咱们就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再耗在这里了。
夜半三更,暴雨倾盆,王国栋不敢再赶路了,和褚天逸就蜷缩在了看守员的小屋里眯了半夜。
天一亮他招呼褚天逸出发,先去找赵满全,一见到他赵满全就问道:“咋样?领导咋说?”
“你们文县根本没有革委会主任!”王国栋沉声道:“水库已经漫堤了,闸门根本打不开,十有八九会溃堤,你赶紧通知乡亲们早作防备吧!”
赵满全连连点头后就披上塑料布要出门通知大家,王国栋和褚天逸一路往安平县去。
王国栋心里暗暗掐算时间,后天上午洪水就要来了,他还有整两天时间。
他和褚天逸一路往安平县去,遇到村落就进,进去就一句话:“平桥水库已经漫堤,泄洪闸门打不开,三天内必定溃堤,早作防备。”
一路走一路说,又进了他们曾经歇过脚的村子,给他们吃过热汤面的老汉见了他们拉住不让走,非让婆娘再做一锅热汤面给他们吃。
王国栋如此这般跟他解说了一番,老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连连叹息:“天意!天意啊,天不让人活,又有几个人能挣出命来?”
吃完面王国栋告辞要走,老汉递给他一个铜锣:“拿着吧,你嗓子哑得厉害,这个能给你省点力。”
王国栋提着铜锣,进到村里就猛敲铜锣,吸引了人们出来查看,再把平桥水库已经漫堤的消息散布出去,一时间凡是他所到之处,被连日暴雨按住的人们开始躁动起来。
一路扑腾着到了安平县,已经下午五点了,县里的大街都是柏油路,好走了许多,王国栋一路小跑往县委去。
到了县委大院门口,他在看门的值班室窗子上晃了一下,看门的老头冲他直摆手,让他进去。
王国栋直扑范武斗原来的办公室,自打范武斗走后,原来的正领导又坐回到了一把手的位置上。
他门都顾不得敲,直接闯了进去,正领导看他一身泥水的进来,吃惊地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王国栋!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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