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弦脸红:“我该回去睡啦。”
崔晔道:“逗弄完了就想跑么?我可不信你这丫头嘴里的话,到底是喜欢还是假装喜欢,我要……才知道。”
阿弦震惊:“什么?”
崔晔的手沿着她的肩膀往下,掠过纤腰。
阿弦睁大双眼,无法相信他竟在书房里如此为所欲为,身子微震:“阿叔!”
崔晔轻抚过那细细地腰肢:“干什么?”
这一句本该是她问他的,阿弦想要躲闪,扭来扭去,却像是更加引起了他的火:“别再动了。”
崔晔低低地警告,身上微热。
***
次日,阿弦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地出了户部,前去赴高建的宴。
高建为人勤快能干,在吏部做了一段时间后,被刑部一名员外郎看中,刑部底下正缺人手,见高建是个肯干之才,很是欣赏。
最近刑部来人,要调他过去担当狱卒,虽然狱卒听似一般,但到底清闲,且是正经在编的职位,跟在吏部的打杂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高建这一次的生日,也是故意要请一请阿弦跟陈基,让他们两个也为自己高兴。
高建的第一爱好是赚钱,次要爱好是省钱,这一次却痛下血本,在平康坊的无雪楼上订了一张桌子,这无雪楼虽比不上飞雪楼,却也颇为气派了,来往期间的也非富即贵。
高建最知道他们两人的口味,也不必询问他们吃什么,自己就点了几样上来,又叫拿好酒。
昨夜崔晔告诉了阿弦高建要别迁的事,所以阿弦早就知道,笑眯眯地看着高建,道:“你叫这么多酒做什么,可不要贪杯坏事。”
高建道:“我自从来到长安城,就并没有敢醉过一次……今日高兴,这点酒还算不了什么。”
阿弦见他兴致高昂,不便说些大煞风景的话,便没再说什么。
陈基却笑道:“你今日终于谋到了正经差事,过两日我给你些钱,你就不必再寄住在衙门里,自己找个地方租个院子,以后再讨一门妻房,在长安里开枝散叶,人生便圆满了。”
高建很有自知之明道:“我是什么人,大哥是什么人?我早想好了,再在长安做两年,攒够了钱,我就仍回桐县去,原来在长安住的时间越久,越是想念桐县的时候,大哥,阿弦,你们呢?”
他们两个只是默默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转开头去。
三人吃了半晌,不知不觉快到一个时辰,夜色浓如墨。
阿弦扶着高建下楼,察觉他步履缓慢,阿弦道:“你真的不用人送?”
高建笑着挥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还让陈大哥送你回去是正经。”他那有些肥胖的身影摇摇晃晃、蹒跚地沿街而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剩下阿弦跟陈基站着对视,陈基道:“我送你回去吧。”
阿弦道:“不,不必了,我的侍从片刻就来,我早就跟阿叔说好了。”
“是……崔府的人吗?”
阿弦毫不讳言道:“那是当然。”
陈基笑了笑,泰然自若般问道:“看样子天官对你极好。”
阿弦并不否认:“是呀,阿叔很疼我。”
陈基觉着自己不该再问些自伤三千的话,却忍不住道:“听说高建能去刑部,跟在刑部任职的崔府二爷脱不了干系,可见向来公私分明的天官,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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