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吃我一口酥,别气了啊。”
青娆嗅到豆酥香味,犯了馋虫,眼珠一转,才要张嘴,忽想起两人正冷战,便哼了一声将头转开。
“……”俞眉远见状暗自一叹。
都她自找的,这些年太纵宠青娆,倒把青娆惯出小姐脾气,拿起乔了都。
“青娆姐姐,别气了,我还有事儿求你呢。”俞眉远想了想又道。
“姑娘可别这么客气,有事只管吩咐。”青娆仍埋头做自己的活,看都不看她。
俞眉远跳下罗汉榻,走到她面前,道:“教我做绣活儿。”
什么?
青娆终于抬头。
她耳朵没毛病吧,四姑娘说要做绣活?
还没问出口,就听有人先惊奇道:“谁?谁要做绣活儿?”
周素馨正掀帘进来,凑巧听到了这话。
天方夜谭!
俞眉远趁着青娆发傻,把手里的小豆酥一把塞进了她嘴里,“吃了我的酥,就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言罢,她转身。
“周妈妈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我想把章华屋里的小玉换到我们这使唤,就拿水潋去换。”
☆、第29章 寒衣
十月初一,寒衣节。
俞家祖藉平州,到这一日有烧衣祭祖的习惯。宗祠早早就打扫妥当,纸糊的屋舍高宅、金银元宝,并裁成布匹状的寒衣纸都已送到宗祠里边。
早上祭过祖后就是中午家宴,同过年一般两园诸亲不论男女皆在瑞芳堂共饮,下午是家中儿女授衣,到了晚上就是小宴,男人们自去外头饮酒作乐,后宅女眷便都聚在老太太那里开席。
因而这一日,园里的丫头婆子都忙个没停。
俞眉远今天很早就起了,捧了一箩筐寒衣纸裁成的衣衾布匹和前几日与青娆一起叠的金银元宝,悄悄到后园幽僻处焚烧祭拜亡母徐言娘。
焚香秉烛,果碟糕盘摆好,引火烧纸。
人死如灯灭,俞眉远能做的有限。重生一场,她只道世事玄奇,鬼神之说难料,一切不如尽心而为。
焚奠完毕,时间尚早,她回屋梳洗更衣,顺便打发水潋去给俞章华送自己绣的香袋。
那香袋青娆都不好意思称其为香袋,俞眉远往上头扎了两针就管袋面的花叫梅,更别提那歪七扭八的针脚了。
香袋里面胡乱塞了些散香,真亏俞眉远送得出去,还说她这些年得兄弟照拂,也为兄弟尽些心,八年了才做个香袋儿略尽心意。
“这你就不懂了,关键在送香袋儿的人,不在那香袋。”俞眉远换了衣裳坐在妆奁前,让青娆给她篦头。
水潋和云谣其实都是惠夫人的人,区别就在于云谣是惠夫人专挑给她的人,而那水潋却是为俞章华准备,却不料被二姨娘看破,提早做了打算,转头就把两人都送到她屋里来。
俞眉远可还记得,水潋是个想攀高枝儿且不安分的主,一心想进章华屋里服侍好能做个通房,再爬成姨娘,故而一直不甘心自己被送到她屋里,总想找机会离了这里。
上辈子,水潋偷偷爬了章华的床,还怀了孩子,闹了个大丑闻,还带累了她这个主子的名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姐妹间的笑话,还被俞眉安奚落了好久,这辈子不如就隧了水潋的意,直接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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