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控灯在楼道里突然亮起,嗒嗒的鞋跟撞地声缓缓变大,过了一会儿,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格外突兀,最后一转声结束后,门被推开。
屋子里还是有种清腐的味道,消失的烟火味,又留了些之前生活的气息。
曲临的神色有些落寞疲惫,随手把钥匙放在了鞋柜顶上,脱歪了中跟的女士鞋子,一伸进脱鞋里才发现,原来放在玄关处的男士拖鞋不见了。
难道是他回来了?
墙上的开关被疾行的身影按下,卧室的门一下子被拧开,挎包撞在门框上的声音还清晰可闻,下一瞬,又只有挎包在空中来回晃悠的声音,房间依旧空寂无人。
曲临有点好笑自己这么大的反应,退了一步,把门给阖上,走到客厅里坐下来,把脸埋在手心里。
她不敢想肖商卫现在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做着什么事,她只能枯坐在这里,等他想起什么时候要回来,摇摆着最后到底要不要赴明晚的宴。
去了,她怕真相太不堪。
不去,她怕悔恨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摸索出包里的手机,没有犹豫地拨通了肖商卫的电话。
第一遍,没有人接,她不死心地再打一遍。
第二遍,还是没有人接,手机响至忙音。
最后一遍打过去,手机关机。
顿时窒息的感觉从胸腔蔓延上来,她闭着眼睛,墙上挂钟里秒针嚓嚓地走,落在耳里一清二楚,一遍遍刮削她的心,像要把心刮掉一角似的,刮掉属于那个人的一角。
曲临最后睁开了眼,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她只问了一句:
“明晚我什么时候,去哪接你?”
“肖哥,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手机亮了,你要不过去看看?”
耗子把文件重新摆在商卫桌上时,顺口说了一句。
商卫眉眼不动,只是心里微微有些波澜,他有些无所谓地抬起头,无所谓地说着:“这个点吃晚饭都嫌迟,有谁会给我打电话?”
“我们吃晚饭就不迟啊!”耗子笑了下,鄙视了他一眼:“你就是懒得走,我还不知道你!”
说着起身去走向手机的位置,商卫看着他,心里却想着:
不是懒,而是怕。
怕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她,又是空欢喜一场。
“唔好像没电关机了,你要不要充个电开机?”
商卫接过手机,摁了摁电源键,确实没动静了。他拉开抽屉要找充电线时,却发现抽屉里只躺有一个充电头,他这才想起,自己把线借给了一个同事,同事还没还给他。
他无奈地把手机放回桌上:“回去再充吧,我现在没线。”
耗子试探着问:“你要不借我手机和嫂子打下电话?”
打给她?
很想,但又不想。
商卫舒了一口气,有几分苦笑的意味在脸上,他重新拿起了文件:“不用了,继续工作吧。”
耗子看出他有点烦闷,于是提议道:“明天休息,你要跟我去喝酒不?”
“不了,想在家里睡一觉。”商卫摇了摇手里的文件给耗子看,“这几天的事情有点多,折腾得有些累。”
耗子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这家伙说累,难道不是自找的吗?
个把月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出了个策划来讨论,明明现在的时势不适合做,还偏偏要死磕,大半个月都在做调查整数据改策划,拖着自己一起累,耗子恨不得现在就踩商卫两脚。
商卫接到他鄙视的眼神,冷着脸唬人:“看我干什么?赶紧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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