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臭小子，这么晚了还杵在人家店门口，都几点了你还指望我卖给你武器！你是哪家的大少爷我也不买给你，快滚滚滚。”

    “听说您这的正经好货都是在夜里出售的。”

    “哪来的小道消息？你被人骗了快滚吧。”

    “林德爷爷，你真的不考虑让我进去坐坐？”

    “甭跟我套近乎，还爷爷嗯？你刚刚叫我什么？”

    那个骂骂咧咧的老人从店里钻出来，手上还提着把大锤子。他虽然佝偻着背，但步伐仍

    旧轻快，也不显得瘦弱。

    “是我，陈卓。”

    “阿卓？你你这小子，还没死啊。”

    “多谢关心，我活的好好的呢。”陈卓无奈的笑笑，这老爷子的嘴还是这么欠。

    “进来吧。”老爷子领着陈卓穿过黑漆漆的武器陈列室，在打开一扇暗处的小门时，里面的光渗透出来。

    “出什么事了爷爷？”屋内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大概是正处在变声期，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新客人，阿彦去给他倒杯茶。”

    能在这个点被爷爷接待的人，可不止普通客人这么简单。林彦也不多问，擦了擦手便去一旁沏茶。

    “新收的小徒弟？”陈卓凑在老人家耳边轻声问。

    “我耳朵好得很。那孩子是我孙子，也教他学点技艺。”老爷子走到亮处，他深麦色的脸变得轮廓分明起来。

    陈卓自然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亲孙子。古罗亚人没有子嗣的人居多，老爷子也是其中之一。较低的出生率使古罗亚人种的数量堪堪保持在万人，但是现在只有寥寥几十人，这里面大多和他一同参与了那场战役

    “林老爷子，我的时间也不多，今天来就是想买一件武器。”

    “还是你之前爱用的那件吗?我帮你做了些改进，跟我来吧。”

    “钱我回头再给你，现在用着朋友的钱，不太好意思。”

    “臭小子，别以为是个我什么人这钱就能给你免了。”老爷子又开始骂骂咧咧。

    顾凡惊醒了。

    他记得他出门去找陈卓，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甚至冒险暴露真实身份使用美男计从前台小姐那儿问出了陈卓的房间号，结果敲了门却没人应。他只好抛弃形象蹲在门口等......

    “艹丢人，竟然睡着了。”他不仅睡着了，从他正躺在睡眠舱里的情况来看，大概还是陈卓把他送进屋的。

    屋内的陈设跟原先一样，但是椅子上搭着的是陈卓的衣服。他这是...在陈卓的房间?顾凡心里又有点小膨胀。

    隔间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大概是陈卓在洗澡，顾凡也不急，找了把椅子等他。

    隔间的玻璃有种半透不透的感觉，顾凡几次想往里瞟瞟，在隐约看到陈卓强健的背影后，他又心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然后他并不知道，隔间另一侧的陈卓，并不只是他想的洗澡那么简单。

    陈卓在从林老爷子那回来的路上，状态就不太对。他胸口处不断传来的鼓胀感，比以往都要强烈。这是他的发情前兆，大概会在发情前四五天产生。

    不能再拖了，明天一早他就得跟顾凡启程。等到家了再用药物压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