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山渔港这几天开始休渔期,码头从港湾起一直到港口外全都密密麻麻停着渔船。
渔民们将近三个多月不作业,很多都离开码头接其他活去了。港口码头此时空落落的,和之前繁华热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离港口不远处是一排排仓库,平时作为交易批发水产的集散地。这会儿没人,除了几个小型仓库租给了水产公司作为晒干货的场地,其他一些都空关着。
一台SUV从港口外驶入,在三号库门外停下。
车里下来一个人,窄腿黑色西装裤加白色丝绵衬衣,扣子开到胸口,锁骨下的胸肌若隐若现,头顶随意架着副大墨镜,后颈的纹身露了一小截在外头,看不清整个图案。
他走到仓库门口,等了一会儿,里头来了个人给他开门。
那人对着他叫了声水哥,等他进去了,又左右探了探,这才反手将门合上。
仓库里有隔间,梁开熟门熟路往里走,皮鞋踩在铁板铺就的地面上嗵嗵嗵好一阵回响。
来开门的是孙诚,几步跟上去。
梁开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直接问:人呢?
在里头。
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没,我昨儿半夜抓来的,没人看见。
林哥呢?你现在不是林哥的贴身吗?林哥没问你今天上哪?
问了,我牙缝紧,你让我不说我哪儿敢说。
孙诚说完,梁开脚步一顿,回头睨了他一眼。
孙诚三天前吃过梁开这小子的亏,被他弄得差点让条德国黑背破了菊,所以这会儿心理还有Yin影。他被梁开的眼神吓到,人反射性往后一缩,蜷在角落里。
紧张什么?我能吃了你?
梁开开了句玩笑。他身形高大,溜圆的脑袋剃成了寸头,剑眉大眼,笑起来痞坏痞坏的,特别招一些女生喜欢。不过呢,这张脸凶起来也恐怖,不怒自威,和庙里的韦陀差不多。尤其那双眼睛,对着你一瞪,再唇角一耷,你都猜不着他下一步要使什么坏。
水哥孙诚有些尴尬,人站直了,往他这里挪了两步。
过会儿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梁开嘴角一翘,说道。
两个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库房。梁开起脚一蹬,门板被他踢开,颤颤巍巍发出嘎吱的声响,又在他们两人进去后,缓缓合上。
库房的光线充足,除了几盏大灯开着,周边高墙上方也有通风口,大风扇不停转动,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射在库房的地面上如同插|进了几道利剑一样。
这间房以前是风干室,房里有一排排吊钩,之前是用来吊大鱼的,这会儿铁钩子都拆下收着,搁在角落一堆,就留了最中间一个森森发着冷光。
钩子下吊着个人。
那人眼睛被蒙着,上身连着手臂一起被粗绳捆了五六圈,背后大大一个水手结,提拎着牢牢挂在钩子上。他脚悬空离地有十来公分,人向前倾斜了也有三十度左右,不说话,就像昏死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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