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姐弟</h1>
善后工作一向是苏晏阳来做。
等苏晚再醒来,发觉身上已经套了一件干净的睡衣。
腿间不再有黏腻感,床单也换了新的。
她懒洋洋翻了个身,嗅到旁边枕头上还残留着皂角的清香,便知苏晏阳昨晚清理后又在这里睡了一阵子。
床头柜上面的闹钟还差快二十分钟才到七点,苏晚再睡不着,干脆打着哈欠下床,走到她房间里配套的卫生间去洗漱。
昨晚的床单团得皱巴巴地塞在洗衣机里,现在开动机器噪音太大,苏晚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放学更早的苏晏阳下午回来搞定。
反正父母都是早早出门,回家回得比他们还晚,不会在意女儿房间里是不是多洗了条床单。
苏晚咬着皮筋,把长发挽在脑后简单地扎了个丸子头。
她换好衣服,走出房门,下最后一阶楼梯时正好迎面碰上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的苏母。后者熟视无睹地经过她身边,就像压根没看见这个人。
早就习惯这待遇的苏晚只是笑笑,转身进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倒了两杯牛nai,一左一右地端去客厅。
今天全家人居然都起得格外早。
餐桌边已经坐了俩人,苏父正戴着眼镜看报,苏晏阳在给自己面前的吐司上抹黄油,他旁边那个空出的椅子前也摆好了一份还算丰盛的早餐。
要说苏家也没有在物质上苛待她,只是她活得像个透明人。
在这个家里,不会把她当空气的只有一个人。
苏晚走过去,正赶上苏晏阳把那块涂了黄油的面包放到她的盘子里,冲她咧嘴一笑。
他下一眼就看见她挽起头发后那抹白皙姣好的脖颈,想起昨夜的旖旎,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由又是口干舌燥。在苏晚把玻璃杯放在自己面前后,悄悄碰了碰她的手心。
苏晚手腕一抖,差点打翻牛nai,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毕竟还当着父亲的面,他俩也不敢闹得太出格。
苏晏阳老老实实地不再招惹,苏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了那块涂好黄油的吐司。
报纸“哗啦”一震,两人的心脏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幸好苏父没注意到他们那点小动作,只是看着苏晚手里的面包,想起那黄油是儿子抹上去的。
“你赶紧吃你的,”他严厉道,“你姐会自己弄。”
说完也没再管他们,重新看起了自己的报纸。苏晏阳张口想辩解什么,却因为苏晚拍了拍他的手背,又怒气冲冲地把话咽了回去。
苏晚已经习惯了。
一直都是这样。
她的亲生父母惯于无视她,连儿子在她身上用点心思都会觉得不快。
因为儿子在他们心里才是最最重要的,他们想要的也只有这个儿子。
早年刚生下苏晚的时候,夫妻俩就盘算着想把女儿送人。只是一时半会儿寻不见合适的人家,找来找去,舅舅心下落了不忍,正巧舅母查出不育,干脆把她抱回自己家当亲闺女养。
舅母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待她视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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