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琨到庐江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直接亲自去了大牢,狱卒原是不认得他,桓琨如实告知自己的身份,又拿出令牌,走的是正常程序,态度也很是温和,最后把人带走了。
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当夜传到桓猊耳中,起先颇感惊奇,只因自己这个弟弟年岁至今,不见他对哪位俊俏女郎动过心思,更未娶妻纳妾。
时下流行的畜ji之风,桓琨也兴趣寡淡,建康城中多传桓家二郎好龙阳,连桓猊有时也纳闷,本以为阿弟要打一辈子光棍,谁料一来庐江,主动要了一名ji子。
桓猊脑筋转了转,目光越发幽深。
桓琨这次来庐江,明面上是为他而来,这只是对外面的说法。
兄弟二人多年,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个阿弟的性子。此次他在庐江负伤,能瞒过众人,却瞒不过桓琨的眼线,生死不明,算是大事,但依照桓琨的性子,越是出了大事,脸上越是瞧不出一丝惊慌,越是冷静行事,若做主子的先乱了分寸,底下人又怎能安生。此次却一反常态跑来庐江,越说担心他,越是没这种可能。
第二种情况,可能是为了周家。
但细想来不可能。
六年前他将周家在建康的势力几乎铲除,这点桓琨开始持反对意见,后来选择站在他这边,既是站定立场,就不会生变。
桓家的人,从不是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那就是第三种可能了。
而这种可能,只怕里头有大古怪。
密探将在何家院子里瞧见的都画在竹简上,呈到面前,桓猊扫了一眼,又扔给卫典丹,“你瞧瞧。”
卫典丹一细看,不由惊了一跳。
桓琨不在驿馆住着,而是下榻在庐江大族何家,他将ji子带回何家后,先召了大夫进院,大夫走后已是第二天凌晨,桓琨未曾安置,就开门见客,一直到现在。
密探所呈上的竹简,正是桓琨在何家院中的举止。
竹简上画了一个女郎卧床不起,病容惨淡,郎君垂着眉睫正亲自喂她汤药,屋中婢女侍立,窗外竹影摇曳,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副闲静安好的画面。
竹简上画的女郎是ji子霍娘,而侍奉她之人正是桓琨,卫典丹诧异,“以二郎身份之尊,舍去婢女不用,会亲自侍奉女人,而且还是兰香坊的ji子,说来奇怪,二郎初来庐江,不曾见过她,为何对她独独上了心。”
桓猊唇角一冷,“再想想。”
卫典丹往深里一想,“听说二郎一进城,还未下榻安置,就去讨要了人来,像是怕谁会抢走,可依二郎的身份,谁敢在他手里抢食,”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权势能凌驾在二郎之上的,一个空架子皇帝算不着,只能是——
卫典丹能想到的,桓猊怎会想不到,自己这位好弟弟在防着自己。
怕他先下手为强,于是先将人带到身边,如此一来,他再动什么心思,先要顾虑兄弟情谊,不可明来。
天地下能叫桓琨失了分寸的女人,除了那一个,还能有谁。
卫典丹道:“主公,可要细查?”
“不必,”桓猊道,“总要先见见这位庐江头牌。”
晚上何家设下接风宴,专门为桓琨洗尘,自然也请了桓猊。
何氏家主何芷安颇有心思,知道桓猊好美人柔顺,专门让自己美貌乖巧的爱ji去陪他。
宴上桓猊揽着美人,饮酒作乐,旁人都听他眼色行事,气氛颇是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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