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脸上的手滑入领口。
……
阮慕晴依然住在这座别院里,刘鸿晖来得并不频繁,十天半个月来一趟,每一次,她都极尽侍奉之能。她从来就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拢住他的心。
天微微亮,阮慕晴服侍刘鸿晖更衣,穿戴整齐之后,刘鸿晖径直出门用膳,而阮慕晴面前被送上一碗避子汤。
掩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趁着端药进来的丫鬟收拾床铺,阮慕晴佯装随意地走到盆栽前,警戒地看一眼那个丫头,然后飞快将药倒进那个巨大的花盆里。
她想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在刘鸿晖对她的新鲜劲彻底消失之前增加新的筹码。
“姑娘可怜可怜这盆栽吧。”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阮慕晴花容失色,手一软,药碗掉落在地,应声而碎。
立在床前的丫鬟笑语盈盈:“这人喝的药哪能给花喝,姑娘不想喝可以和大人明说,何必这么糟践花花草草。”
阮慕晴心跳加速,冷汗下流,顾不上这丫头讥讽的话语,冲到梳妆台前胡乱抓了一大把首饰塞到她手里,颤着声央求:“给你,都给你,这屋里的东西,但凡你想要都能拿走,只求姐姐饶我这一次,是我不懂事,姐姐大人大量,莫要告诉大人。”
那丫鬟依然笑着,只笑容是嘲讽的:“姑娘怎生糊涂了,我是大人的丫鬟,咱们做奴婢的最要紧的就是忠心。”
阮慕晴如坠冰窖,还要再求,却被拖到了刘鸿晖面前。
刘鸿晖皱眉看着跪在脚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阮慕晴,涌出一阵烦躁,放下手里的豆浆碗:“我说过的,别跟我耍心眼,这才多久,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就算你怀上了,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来。”
他摇了摇头:“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骗了我一次,还想再骗我第二次。”
阮慕晴后悔不迭,她Cao之过急了,膝行过去抱住刘鸿晖的腿,泪如泉涌:“刘郎,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狗改不了吃屎,”刘鸿晖指了指那些首饰:“这些东西你带走吧。”
阮慕晴蓦然呆住,一个激灵回神,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离了刘鸿晖她还能去哪,她一个王府逃妾,没有户籍没有路引,哪里都去不了,被抓到是要刺面流放的。
“天大地大,除了刘郎这我还能去哪儿,求刘郎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阮慕晴泪如决堤,凄凉无助地求饶。
刘鸿晖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那就何处来何处去。”
轰隆一声在脑中炸开,阮慕晴连哭都忘了,整个人都僵硬成一块石头。
刘鸿晖站了起来:“马上送走。”
“刘郎,你不能这样对我,沈克己会杀了我的,刘郎!”阮慕晴骇到了极点,几乎肝胆俱裂,扑上去要抱刘鸿晖的脚。
被那个丫鬟死死按在了地上。
阮慕晴惊恐欲绝,吓得鼻涕眼泪齐齐冒出来:“刘郎,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这样对我。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可以为奴为婢,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你别把我送回沈克己身边,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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