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秋越想思绪便越清明通畅,荀术便是水月子的念头也越加清晰坚定。
怕是那个崔子彤也是知道了荀术的身份,才会平白无故对一个普通弟子“青睐有加”。否则天之骄女何为会屈尊免贵的揪住一个表现平平的家伙不放?
后来崔子彤失踪,荀术便蹦跶起来了。或许因为再没人把握住他把柄了,或许是他自己翅膀硬了,或许是崔一刀不用再在女儿儿子之间左右为难了……
这又有谁在乎呢?叶九秋勾起了唇角,跃跃欲试:“抓住了,就知道他那层皮是真是假了。”
叶九幽微微点了点头。
倒是花凉有些发愣,他被困极乐殿这么多年,而本该为自己身份战战兢兢的荀术居然一会儿回极乐殿,一会儿在寒葭派,混得如鱼得水。
他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意。年少时,他被殿主扔进封闭的房间,与被抓来的修士关在一处。他修行才刚刚起步,不会攻击法诀,只会从小修到大的媚术。他必须屈辱的引诱对方,趁Cao控对方心神动荡之际,Cao纵对方的神智。而后吸尽对方的一身修为。
其他的同门是女子,将抓来的修士当做她们的炉鼎。这些炉鼎在她们手中,反复使用数次才会“报废”。而他被殿主下了禁令,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男子的身份,因此他没法将修士当作炉鼎,双修修炼,只能用最残暴的方式搜刮对方的修为。
后来外界传言,他手段残酷,到他手中的修士从来撑不过一夜。也有人笑他贪婪无厌,用一个“报废”一个,也不知是有多饥渴。
这些传言,最开始都是从极乐殿的同门传出去的。
他过得很艰难,心中满怀恨意。但难捱的时候他会想,那个水月子也并不好过。被固执的母亲费尽心思留在身边,为了不暴露身份,自由少的可怜,人生就局限于几座大殿,几个人。整个极乐殿的修士,就没多少是知道水月子的。
这样一想,苦中作乐的就有了几分快意。知道他给当保命符的家伙过得不好,这是他在极乐殿的几十年里,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但现在告诉他——水月子就是荀术?
原来在极乐殿中不见水月子的时候,这人不是被困在一隅,而是被殿主送去了寒葭派折腾?
那他存在的意义呢?花凉觉得身体内部的恨意一层层堆叠起来,愤怒如chao水般涌进了四肢百骸每一个角落。
既然不必将水月子留在极乐殿,那么还要他做什么?
只为了水月子留在极乐殿屈指可数的时间作掩护么?就为了这个,杀了他全家,毁了他本可以坦荡磊落的一生?
他情绪不可自抑的激动起来,垂在两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以为他已经够恨了,没想到还能够更恨。他以为他还能忍耐下去,却觉得素来理智的那根弦快要崩断。
这时,一只手拍到他的肩上。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传入耳中的声音很平静,那种平静与笃定仿佛能够传染人,迅速的抚平了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花凉抬眸,望进叶九幽黑暗宁静的眼睛里,想起了最初的印象,宛如同类。
他静了静,稳稳的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叶九秋过去崔一刀倒下那边,将鸟笼法宝捡了起来。那石蜥兽并没有将落到地上的这个法宝也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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