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难看了起来。
谢容英看向谢远,似是很不明白,为甚他的这个远哥,就不能忍上一忍呢?只要他的远哥愿意忍上一忍,那么,他和他的阿娘,又何至于在众人面前脸面尽失呢?
谢远也看到了谢容英的目光,更看明白了谢容英眼中的含义。
谢远心中失望之极。
他突然在心中想,怪不得阿兄会死不瞑目,有这样一个继任者,换了他,也是要死不瞑目的。
可是,谢远终究还是甚么都没有说,只是神色复杂盯着谢容英,将心中再次蠢蠢欲动的野心给按压了下去。
他知道被帝王怀疑后,他将来的路一定会越发艰难。但是……谢远想到殷守一直以来的想法,顿了顿,觉得若是谢容英当真疑心他,那么,待天下安定后,他便和阿守离开就是了。
到时候,以谢含英临终前的嘱咐和他们二人年幼时那仅存的些微的情谊,谢容英也必然不会为难他。
谢远如此想罢,看了一眼寇大夫,问道:“那么,现下可否请寇大夫回臣府中?先帝的一应丧事,还应开始才是。”
谢容英顿了顿,终究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谢远争执起来,因此略微思索了片刻,就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谢远也放下心来,众人终于不再剑拔弩张。
高氏端坐上位,看着这一切,目光中的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然而无论如何,永和帝谢含英和皇后秦氏的丧礼,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们死了,但是,还有活着的人在。
谢容英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在四相和谢远的帮扶下,也开始对政事上手。
日子久了,谢容英忽然觉得,他的远哥,其实依旧是那个远哥。他或许,可以再多信谢远一些。
半个月后,先帝谢含英与皇后秦氏一同入皇陵。
一路哀戚。
太后高氏原本可以不来,但她太过伤心,在被劝阻数次后,仍旧是来了。
这一日,天上下着小雨。
众人都低着头,或哀伤或担忧或算计。
谢远想到从前种种,还有谢含英的临终托孤与死不瞑目,心中竟也有了一丝恨天不容人的感觉。
他正低头哀伤,就闻得快马疾驰而来。
“报!敬王于北地整兵待战,疑似要反!元帅请圣人定夺,是否对敬王开战!”
众人哗然。
谢远脸色刹那间煞白,看向距离他几步路远的还不到十岁的敬王世子谢秋然——他的同胞弟弟。
果不其然,谢容英铁青着脸一通吩咐后,转头也看向了谢秋然,顿了顿,他又去和高氏说明此事。
高氏果然大怒。
她毕竟是被养在后宅的女子,于是,闻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
“敬王安敢如此?他的两个儿子,还都在长安城呢!他若真敢发兵,那就将他儿子的人头,挂在城墙之上!”
高氏是在牛车里说的这番话,中间还夹杂着谢容英的劝说声。
“就算他已经被过继,那、那个谢秋然呢?抓了他,严刑拷打,然后带去威胁敬王!”
谢容英在牛车里似是又劝了几句,待出来牛车,眉头还拧着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正在看着他的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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