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妙不可言(繁) - 傳說中的寵妻狂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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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傳說中的寵妻狂魔</h1>

    薛妙引並不覺得沈鐸喜歡自己,出奇了只是有些賞識罷了,見他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不願退婚,鬱悶不已。

    只是固執如薛妙引,依舊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眾人不知,只看到他們出雙入對,均面露喜色,覺得擺酒的日子不遠矣。

    現在只要薛妙引一出門,家裏人就會問:“又去跟沈少帥約會啊?好好玩!”

    薛妙引解釋到最後都懶得理了,任由他們兀自幻想。

    轉眼到了驚蟄,空氣中刺骨的寒意終於變得溫順起來。薛妙引早前跟五姨太去裁了好幾身旗袍,迫不及待地就兜上了。

    早中晚的溫差極大,所以大多數人也沒敢就此把大衣收進去。薛正揚作為一個深諳養生之道的“老中醫”,更加注重保養,除了厚棉衣基本還是冬裝,跟薛妙引基本處在兩個季節。

    “你這就穿了一層?”薛正揚看見薛妙引旗袍下擺露出來的白生生的小腿,順手拿著自己的癢癢撓去刨了一下。

    薛妙引一把揪過來,惱道:“我剛買的玻璃襪,撓破了怎麼辦!”

    玻璃襪這個東西薛正揚也不陌生,家裏的女人基本都愛穿,他曾經還以為是玻璃做的,沒成想是那麼薄薄一層,總覺得這東西是個雞肋,穿跟沒穿有啥區別?

    薛正揚見她這時節就穿這麼薄,苦口婆心道:“你這出去還不得成了冷凍火腿腸,好歹加條秋褲。”

    “我加了。”薛妙引說著用指尖將玻璃襪揪起來一點,裏面倒真有一條rou色的褲子。

    可薛正揚怎麼瞧怎麼冷,覺得女人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不過你要擰著他們穿得跟熊一樣,一準跟你著急。

    “怎麼今兒沒跟沈少帥出去?”薛正揚轉移了個話題。

    薛妙引當即放下手裏的書就起了身,“我差點忘了,這就走了。”

    她忽然又自然的態度,讓薛正揚都分辨不出到底真的假的,不過這麼大個人總不至於丟了,便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薛妙引出了門,就放緩步子自己溜達。

    中午的太陽正好,走得久了還覺得有些熱。薛妙引在茶館裏喝了會茶,沿著街邊的商店一家一家逛。

    這一帶的商店都比較旺,車如流水馬如龍,穿梭著各式各樣的人,chao流和傳統摻和在一起,矛盾又和諧。

    薛妙引沒人跟在身邊幫襯,所以忍住了買東西的衝動,只是一路閒逛。

    旁邊的實木門向外打開,扇出來一陣淡淡的木香氣,幾個姑娘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薛妙引嗅了嗅鼻子,抬頭看向上面的牌匾。

    “餘香?賣香水的麼?”薛妙引朝玻璃窗看了一眼,見櫃檯前面擺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好奇之下走了進去。

    屋子裏四處彌漫著乾淨柔和的香氣,不禁令人渾身放鬆。薛妙引沿著櫃檯看了看,後面一個短頭髮的姑娘不知是老闆還是櫃員,笑著開口:“小姐想看看什麼香?我們這裏香料香膏都有。”

    薛妙引恍然明白,抓起櫃檯上裝好的香包聞了聞,問道:“這裏邊裝的什麼香料?”

    熏香不似尋常物,用得不對於身體也無益,姑娘知道客人們都有此顧慮,所以耐心解釋:“這裏邊主要是龍腦冰片,甫以曬乾的花瓣,氣味不是很濃,可以常年放在衣櫃裏驅味。”

    薛妙引撥開香囊的繩結看了看,覺得這家老闆用料挺講究,又聽到對方說:“我們東家是專門學制香的,一應禁忌也都會在包裝上寫明,小姐可以放心。”

    薛妙引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見後面牆面上掛的證書一類東西,覺得頗為正式,好奇道:“我還不知道還有專門教授這個的,跟中醫是不是也不差多少?”

    “現在都流行外國進回來的香水香粉,許多人都嫌古法的香料用起來麻煩,學這個的人也就少了,我們東家也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找著了人。”

    薛妙引點點頭,微趴在櫃檯邊,指著裏面相中的小香盒。她雖然是留洋回來的,可也不愛用洋貨,她覺得外國的香水主要用來驅味,國內的門道就多了,大多是生香,意義不一樣,味道也有差別。她嫌香水太刺鼻,尋不到合適的香就自己配一些薄荷丁香什麼的,提神又醒腦,無意中找到的這家店倒是頗合自己胃口。

    薛妙引正在手腕上試香膏,短髮的姑娘看到門外進來的人,瞬間漾起了更加柔和的笑意:“怎麼九爺肯放你出來了?”

    “九爺”這個名號太響亮,放眼越州也沒人敢再稱,是哪位自不必說了。薛妙引心中微動,下意識就轉身看向來人——那位讓大名鼎鼎的鴻門蔣九爺變成寵妻奴的蔣太太。

    對方穿著紅色毛呢長裙,紅潤小巧的臉顯得年紀稚嫩,正嘟著粉紅的小嘴抱怨:“我都快悶死了!就他事多,才一個多月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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