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男人也不恼，戏谑道：“原来你也并不见得有多惦记你那舅舅。倒也是，像你这般水性杨花之人，真正惦记着的怕是只有你自己吧。”

    “我是怎样的人，无需你多费评章。我惦记着谁，似乎也与阁下无关，总之不会是你就是了。”

    那人嘶哑着嗓音，冷声道：“哼，牙尖嘴利，等我把你满口的牙都拔下来，看你还如何。”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去理他。那人桀桀怪笑两声，“看你这腰条，在床上时很带劲儿吧。不知道这么多日子没碰男人，会不会觉得想得慌。我这外面的守卫，可是有不少喜欢男子的，像你这般面皮，想来他们也定是极为喜欢的。若是有需要的，你只需叫一声，外面定然有不少壮汉，等着伺候你呢！”

    听他说的下流，我哼道：“不用阁下挂心，我再下贱，也不会学阁下的手段的。”

    “你……”男人跺着脚，不再理我，转身离开了牢房。

    他走后不久，哑仆便来了，还端了一杯酒。哑仆站到我的面前，也不说话，只举着酒杯，作势递给我。

    我看那酒杯，青玉杯，杯口浮着一层白雾。这酒，绝不是普通的酒。哑仆一动不动的端着酒杯，我不接，他就那般举着。

    戴着面具的男人又走了进来，笑着道：“怎么，不敢喝？”

    “你的仇人递给你一杯有毒的酒，你敢喝？”

    男人大笑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的，不过一杯水酒，就不敢喝了？”

    我不接酒，也不理他。男人只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不喝也好，本我也不舍得你喝它的。哑仆，不必拿给他了，送给另一个人去。”

    “等等……”

    男人问道：“怎么，你后悔了？”

    “你要送去给谁？”

    男人笑着道：“你关心？”

    我撇他一眼，“自然，我总要知道，是谁代我受过。”

    男人又呵呵笑道：“原来，月浮光还会关心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既然你不肯喝，我自然要找那肯替你喝的人了。哎呀呀，这样看来，那人确实爱你甚深，连这酒，都愿意替你受了。”

    我听他这话，便猜出了几分那人是谁。只是，他怎会被捉到了呢，还是说，这人是拿我威胁他？“你说的人，是我舅舅？”

    男人怪笑两声，也不说话。

    我得了证实，直接拿过哑仆手中的酒杯。看了眼那酒，一闭眼，仰头喝尽。

    男人拍手笑道：“小光还真是有情有义，若是那人知道，你为了他连毒酒都肯喝下，不知道会作何反应。你说，他会不会恨不得……杀你自己？”

    “你……”我刚吐出一字，便觉天旋地转，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那人一个移步，便将我揽在怀中。叹口气道：“小光，我也不想这般对你，这都是你逼我的。”刚说完这话，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又将我扔回床上，桀桀怪笑，“你终于落到我手里来了，怎么样，这药，味道不错吧？”

    我浑身无力，燥热异常。记忆中，在小倌馆时，吃下春药的症状，正是如此。我瞪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很想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刚刚温柔说话时，明明让我觉得那样的熟悉，现在却又变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