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反正事后他们会自然而然地和好，韩越没想到这次湛路遥会记到心里去，所以他只能不断地说抱歉。

    这么糟糕的道歉方式连湛路遥都看不下去了，哼哼了两声，道：“连道歉都不会，就只会说对不起，白痴受。”

    韩越张张嘴，想解释里没有白痴受这种叫法，而且严格地说，到目前为止他应该算是攻，就算白痴也是白痴攻，但考虑到眼下的状况，他聪明地选择了继续道歉的模式。

    “对不起，我以后再不跟你动手了。”

    “哈，还有以后？”

    韩越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刻又把手臂收紧，像是在暗示说——当然有以后，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面对这种明显的占有欲，湛路遥不觉得讨厌，相反的，还挺受用的，说：“让你留下来也可以，但至少你要表现出想留下的诚意。”

    “是什么？”

    “从今以后，我上你下，我不管什么渣……贱的设定……”

    “渣攻贱受。”

    “不管什么渣攻贱受的设定，我要做进入的一方。”

    “好。”

    韩越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了，回应得太快，让湛路遥怀疑他是不是嗑药了。

    “今后不许整天看漫画，听那些奇奇怪怪的音乐，我不想找个死宅当情人。”

    “比较帅的死宅也不行吗？”

    不愧是他弟弟，跟他一样的自恋。

    湛路遥忍着笑，说：“不行。”

    “……好。”

    虽然韩越在这个问题上答得不太情愿，但总算是答应了，湛路遥心情变好，他其实并不在意韩越那些神奇的喜好，但家有家规，先给个下马威，比较利于今后的调教。

    “还有，把你那些钢炮丢掉。”

    稍微的沉默后，韩越纠正道：“钢弹。”

    “钢炮也好钢弹也好，都丢掉。”

    “可以不丢吗？我收集了很多年了，集齐很不容易的。”

    “……”

    湛路遥傻眼了——天呐，天下的宅男都是这德行吗？要他把那些等同垃圾的模型丢掉，比让他当零号还难以忍受？

    颈部传来热气，感觉到他的心情好转，韩越的动作开始放肆起来，低头吻咬他的颈部，又伸手在他的腰间做出暧昧的动作。

    “时间很晚了，剩下的我们到床上谈吧？”

    谈人生吗？

    享受着他的抚摸，湛路遥故意问：“是谈性，还是恋爱？”

    韩越一怔。

    “性和爱是不同的，”湛路遥转过身，微笑对他说：“Love is very deep，but sex only has to go a few inches。”

    韩越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了，“原来那晚你根本没有醉洒。”

    “呵呵。”

    “你又骗我。”

    “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这个习惯，所以你现在是选择为了不被骗而离开，还是留在我身边，一直被我骗？”

    韩越凝视他半晌，然后笑了，看着他的笑容，湛路遥第一次发现，原来面瘫也可以笑得这么灿烂。

    “湛卢，这个问题六岁那年你就问过我了，然后我说……”他故意一顿，接着道：“这还用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