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二房來襲</h1>
對於男女之事,符黛雖是白紙一張,好歹腦袋瓜還轉的過來,細細回想起來,得出了結論——蔣楚風對她真的有意思。
“你想啊,他也不缺錢,我們家全部的古董加起來,也才勉強比得上他一根手指頭。若說他要報救命之恩,也大可給我一棟宅子或是一筆錢,再不濟開張空支票,任我提要求,偏說這些話,除了這張臉我真想不出其他的了。”符黛捧著自己光滑的臉蛋,沒有驕傲也沒有自滿,順其自然陳述事實的模樣。
溫倩默默地聽她分析完,拉下她的一只手,端詳著她芙蕖似的臉龐,還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幾天不見,我們黛黛的臉皮也變厚了。”在溫倩看來,符黛確實長得漂亮,白淨的面皮,水汪汪的眼睛,小嘴一張又甜又糯,就像撒了糖霜的糯米糕,叫人食指大動。只是這一切放在蔣楚風面前,就顯得不是那麼有說服力。蔣楚風這種遊走於黑白之間的傳奇人物,身邊何時缺過鶯鶯燕燕?說是三千粉黛也不為過,山珍海味任君選,哪會注意到一碟糯米糕呢。
符黛聽她笑,就知道她不信自己說的。老實講,她自己也納悶,可又想不明白蔣楚風這麼個大人物幹什麼與她一只小蝦米頻繁周旋。
“有那麼好笑麼……我覺得我長得也不差啊……”符黛忍不住偏頭,對著店裏的玻璃窗打量自己的臉。
家中有個看重長相的母親,符黛自然近朱者赤,有這自信也不是沒道理。可在溫倩看來,符黛自小生活在錦繡叢中,父母又那般恩愛,宅子裏連點陰私都沒有,致使她不知人心險惡。溫倩越想,越覺得符黛是給人騙了,語重心長地勸道:“黛黛,你記住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萬不能信的!”
符黛聽到她那句“大豬蹄子”,原本想笑又憋了回去,懵懵地點頭,有點不明白溫倩緣何對異性有這麼大的敵意。
兩人閒聊了一陣,各自回了家,符黛一走近自家大門,便看見停著幾輛黃包車,地上擺著大大小小的皮箱,人聲嘈雜。進了前廳的時候,見著一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中站的婦女拉住了手。
“這是符黛吧?一直沒機會見,都是大姑娘了,瞧著就比我們家音音懂事!”
旁邊一個粉衣裳的姑娘似乎對這話有異議,十分不配合地哼了一聲,兩只杏眼本該是嬌俏可人,被她一翻幾乎只見眼白。她身旁還有個年歲稍大些的,相比之下,靛青的衫子有些黯然,薄薄的眼皮輕顫了一下,露出一個略帶拘謹與怯意的笑容,低低叫了聲“黛黛”。
符黛努力搜尋著記憶,經母親提點,才想起來她是二叔的大女兒符月,幼時的記憶雖然沒多少,符黛總還記得好賴,這個姐姐同病逝的二嬸一樣是個好性兒,在祖宅時經常會拿糖果糕點給她吃。
符黛拉了拉符月的手,笑著喚了聲“月姐”,再看周圍的人,也大致清楚了。先前拉她手說話的便是二叔後來續娶的夫人餘秀娟,粉衣姑娘是二女兒符音,除此之外,還有位姨太太,瞧著比她大不了幾歲,修身的旗袍裹得緊緊的,可以看出來微突的肚子,應該已經有了身孕。
旁邊的老太太不時撫著這姨太太的肚子喊乖孫,讓符黛忍不住想笑。
老太太瞥過眼來,杵了杵手裏的拐杖就開始發難:“見了長輩都不知道主動問候,沒規沒矩。”
符黛看著那根黃梨木拐杖,心裏就由不得發緊,咬著唇瓣別過臉,就是沒叫“nainai”。
陳玉心疼地摟著女兒,許多往事湧上心頭,眉間已有不悅。當年她隨丈夫住在濱州祖宅時,無論是坐是站,都要被老太太挑出毛病來。符黛那時不過三四歲大,只因自己抓了桌上的李子吃,就被老太太大罵,半點不留情,照著女兒藕節似的的胳膊上就打。女兒自出生起,就嬌嬌軟軟的一只,她跟丈夫疼都來不及,何曾動過一根手指頭,老太太一拐杖下去,雖沒斷了骨頭,也腫了好幾天,夜裏更是時常驚哭,她也跟著掉眼淚。
老太太不以為意,覺得符家歷來家風嚴謹,禮儀自得從小教起,陳玉同她理論,反得了個頂撞婆母的錯,罰跪了半日祠堂。
自此,陳玉將女兒看得越發嚴密,只是仍不免疏漏,時不時就見女兒身上多了些青黑,想吃什麼想玩什麼也不敢說,總是磕磕絆絆地說“nainai不讓”,陳玉心疼得直哭,符秋生一怒之下帶著妻女離了家,白手起家在越州紮了根。
這麼多年來,夫婦倆也沒回過濱州,只逢年過節的時候寄送些年貨,以盡最後那點孝道。這次對方招呼都不打一聲,攜家帶口擠上了門,陳玉心裏早就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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