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鐵三角</h1>
沈督軍是越州的頭號大人物,他的壽宴自不同尋常,滿城軍政權貴也基本都在此列。當然,這大人物的場合,也少不了小人物來捧哏,可謂一堂聚了。
楊家式微,四大家缺了一家,不免有人唏噓。雄踞平洲的韓家,也只有韓元清一個代表,自然成了座上賓。
蔣楚風的出現從來都是以鴻門為准,蔣家那邊因為蔣老爺身體不好,此次便讓蔣行舟代為出席。因為這事,蔣成良又不免霹靂乓啷摔了一頓,然後坐著小轎車出去會自己養的小情兒了,此刻大概也是對著酒瓶子鬱氣難出。
除了訂婚的時候,符黛也是第一次出席這麼大的場合,難免有些放不開。
蔣楚風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彎裏,不客氣道:“當成自己家就得了。”
符黛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說了算。”
“那有什麼,你不還是沈鐸的救命恩人呢。”
符黛被他帶著也跑偏了,漸漸地忽略了自己的緊張情緒。
沈督軍正是知命之年,許是因為軍中的曆練,看著比同齡人都Jing神些,紅光滿面,聲如洪鐘:“早聽阿鐸說蔣賢侄有位紅顏,今天總算親眼見著了,郎才女貌,確實相配!”
有人誇符黛,蔣楚風那是一點都不謙虛,還盡往上湊:“這自然是我的福氣。”
符黛不好意思地擠了他一下,沈督軍笑哈哈道:“不錯,知道吹自己媳婦。改天你可得教教阿鐸,他那個鋸了嘴的葫蘆,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一樣的年紀連個兒媳都給我哄不回來,Cao心!”
符黛聽見沈督軍這麼不客氣地數落自己的兒子,只能微低著頭繃著嘴角的笑意。
沈鐸大概預感到沈督軍跟蔣楚風數落自己的不是呢,從人群裏走過來提醒道:“父親,快開席了。”
大場面上,沈督軍身為一城之首免不了得說幾句,於是同蔣楚風結束了話題,結實地拍了拍沈鐸的肩膀,不掩豪氣:“走著!”
符黛覺得這兩父子間的相處挺有意思,不過想像不來沈督軍這樣爽朗的人物,是怎麼把沈少帥教成那副寡言少語的樣子的。
左右無事,蔣楚風就跟她講起小時候的事。
四大家是在越州發源的,後來因為資源和利益的滋長,才相繼將勢力發展去了別的地方。那時四家還不算太涇渭分明,後輩們都是一起玩到大的,關係最好的,還就數蔣楚風、韓元清和沈鐸,一度算得上是鐵三角。鐵三角裏,韓元清年齡最小,卻也最跳,通常有什麼調皮搗蛋的事都是他的主意,自然受罰的也是他自己,蔣楚風和沈鐸就作壁上觀。
不過作為韓家的小少爺,韓元清無非就是受一頓訓,韓老爺橫眉豎眼從來不動手。蔣楚風在蔣家芸芸男丁裏還未凸顯,小小年紀總是一副漫不經心事不關己的態度,而沈鐸因為沈督軍的軍人風範,自小就極為嚴厲地教導,功課做不好或者闖了禍,都是真的吃板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多做少說的性子,能解決的事情絕不叨叨。
隨著楊家在越州獨攬大權,沈家和韓家直覺不是正面衝突的時候,相繼轉移了範圍。韓家帶走了韓元清,沈家卻把沈鐸留了下來繼續念軍校,那段日子,倒是蔣楚風跟沈鐸接觸得最多的時候,打架鬥毆都有彼此一份。
軍校畢業以後,鐵三角這剩下倆角也各奔東西,直過了兩年,韓家在平洲重穩腳跟,家族利益紛爭不斷,韓老爺便將韓元清送來了越州韜光養晦,蔣楚風一力保舉他成了鴻門的二當家。
十年風水輪流轉,楊家倒臺,沈家重歸越州,至此三個人才又算齊全了。
符黛聽罷,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你們的關係算是好還是不好呢?”符黛看他們似乎很少聚在一起,可不管在什麼場合卻又都說得上話,實在有些奇怪。
蔣楚風也拋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不算好也不算壞吧。”
符黛歪了歪頭,對他們仨這種深奧的關係表示不理解,視線放到人群中的時候,就看見韓元清又在秦芹面前犯賤了,不知說了什麼招了秦芹一記“絕情腳”,在那裏痛得直跳。
符黛看得好笑,覺得韓元清就像揪女生辮子吸引注意力的小學生一樣。
這種場合少不了交際,符黛怕耽誤蔣楚風的事兒,便推他出去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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