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48 禱告</h1>
待檢查結果出來的確切日子並不一定,但佟璽瑒保證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投抗生素的療效並不能保證痊癒,而且他上網查了下資料,投藥失敗了話就定給開刀…就算幸而康復,因為他有先天心臟病,可能會因此造成心臟衰竭,結果還是給開刀。
反正橫豎都是開刀,他也懶得想太多了。
回到家後,就看見小傢伙鬼鬼祟祟地溜回房間講電話,他貼在門邊聽了半天也探不出個所以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計畫什麼…若暮坐在門邊,長腿伸直,低著頭,俊美的臉龐漾滿無奈的苦澀。
也好,就讓她繼續替自己擔心吧。他就是如此自私,要她一顆心都懸在自己身上,看她焦急的棕眸底只倒映著他的臉。
禮若暮自厭地笑了,他竟然像個耍賴的小孩,什麼都不管,只想著要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注視。他這人真的是病得無藥可救了…有時候他會想,會不會是因為從沒擁有過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他根本無法區分出什麼是親情、什麼是愛情。
他對茜的模糊眷賴,和對若曉的失控愛憎……
被唾棄也好,永世得不到救贖也罷。
她是他的,誰都不許奪走。誰都不許讓她傷心失落…只有,只有他能夠占有這一切。
亞當和陳淵晚上六點左右才回到家,全家難得和樂融融的吃了頓飯。陳淵的寶寶四個月了,一切安好。他們從義大利餐館帶回的食物相當清爽,連之前害喜得很嚴重的養母,也吃了不少。若曉原本要把若暮去醫院的事告訴養父母,但亞當開了瓶紅酒,似乎是樂團贊助問題談得異常順利,少見的話說個不停。
「這都是多虧了若暮啊。」陳淵拿餐巾擦著嘴角。
晚餐後是以前在英國常吃的大黃派,若曉拿叉子戳了下酥脆的派皮。之前在倫敦時,陳淵在自家院子種了大黃,下午茶時喜歡把糖煮大黃搭配現成派皮,製成酸酸甜甜的美味甜派。
「要不是若暮答應替爹地的樂團去亞洲重點巡演,那些贊助的銀行公司才不會那麼好說話呢。」
「沒錯,我們敬若暮一杯…」
發現話題忽然拉到若暮身上,若曉連忙抬頭,正要把今天去醫院的事情說出來,就見對桌的他,蹙眉朝她輕輕地搖頭。
他不讓她說出來,為什麼呢?若曉很困惑,但這時電話忽然響了,亞當走去接電話,似乎是外國朋友,他大聲地以法文問候著,陳淵沒多久也跟著走出飯廳,夫妻倆坐在沙發上,和久未聯絡的朋友開心地談笑起來。
留下他們兩個,像餐桌上的擺飾。
「若暮,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
「還不確定的事,妳要這樣掀起大騷動嗎?妳看他們…」若暮用下顎點了點,示意客廳的養父母「他們需要的不是這個。」
「但再怎麼說,他們…還是你的父母啊。」她拗執地堅持著。
「我知道,若曉…」他嘆息「但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
一句話駁得她無話可說。陳淵現在根本是風聲鶴唳,隨便一個風吹草動就可能受到刺激,做出些迥異尋常的行為。若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把玩著叉子,妥協了:「好吧,若暮,那你要準時吃藥哦,還有…要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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