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ephemera) - 十一.世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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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名回顾:◇德拉赛尔—弗西的费缇勒伯爵,;◇阿布索lun—弗西的指挥官,;◇费尔里·惠利—奥斯本的副官之一,,爵士;◇佩新丝·拉姆—副官之二,,男爵。地名回顾:◇费缇勒—由奥斯本从上次战争中骗得,目前尹格在占区军队的集结地也在此;◇佩德利特—费缇勒西北方向,上次占区战争中尹格第一个打下的地方;◇内斯比—位于佩德利特东北方向;◇拉威尔—弗西领地,费缇勒西南方向。与费缇勒的直线距离比佩德利特近,但由于与费缇勒之间隔着山,所以前往费缇勒时必须绕行,耗时比从佩德利特出发时间长】

    ————

    等到了第二天,两军相会于佩德利特的平原上。将领们和他们的战马都身负重甲站在前方,而阿布索lun和奥斯本身为两军的指挥官,各自执着印有王家徽章的旗帜站在将领们中间,代表他们为各自国王而战。

    “骗子伯爵!现在投降还来得及!”阿布索lun粗声嘲弄着,引得他身边的将领们跟着讥讽地笑起来。

    尹格这边的几位将领有些被激怒了——他们不是为奥斯本打抱不平,而是为尹格。尹格的指挥官被嘲讽了,无异于尹格被嘲讽了。

    但奥斯本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接着无所谓地笑了笑,朝对面应道“你尽管大喊大叫吧阿布索lun!毕竟你也只能以此满足你的虚荣心了!但别把森林里的野兽招来了!它们会以为你是同类!”接着又对将领和士兵道,“我觉得我们需要给他们证明一下英勇和‘野兽’的区别。”

    尹格的将领和听见他说的话的前排士兵们笑了起来。

    参军的大部分都是,但此时奥斯本的这句话将他们与阿布索lun区别开并嘲讽了阿布索lun,即,他们是真正英勇的,而不像阿布索lun,冲动易怒,和未驯化的动物一样。

    阿布索lun没听清奥斯本后面所说的话,但将领士兵们的哄笑声和奥斯本先前说的“野兽”一词让他听见了。他火冒三丈,只觉得被嘲讽了,便立刻又骂了奥斯本一句。这时奥斯本又朝他们自己人说了句什么,于是他们哄笑得更厉害了。

    阿布索lun感到了屈辱和尴尬,连他身边的将领们也是。因为他们知道己方的指挥官可能被嘲笑了,但他们不清楚对面在说什么,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种氛围让德拉赛尔觉得很不妙。她虽然不清楚这回奥斯本到底有什么诡计,但很明显他们现在被奥斯本的行为言语所影响了。敌军嘲讽,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反击,这也必定会影响到军心。

    于是她低声建议阿布索lun不要再和奥斯本多费口舌。奥斯本只是在装腔作势,他们不该被他所影响。

    “抓紧时间多说几句吧加西亚!免得以后都没机会说了!”阿布索lun说罢,调转了马头,带着将领去后方指挥军队了。

    “为了国王!”奥斯本调转了马头,高举着旗帜朝队伍大喊着,“我将和你们共同奋战!”

    奥斯本身边的将领们对他这句话都有些没明白,毕竟身为指挥官奥斯本应该身居后方指挥而不是参战。于是他们骑马向后转移时奥斯本身边的雷恩斯甚至忍不住低声问:“大人,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奥斯本回答,“我们兵力本就不足。我要让士兵们备受鼓舞,让他们从胆怯变得自负,觉得自己能以一当百。”

    “这不太现实,大人。”雷恩斯说,“你之前也没提过这样的打算。”

    而一旁的佩新丝也忍不住道:“你太冒险了,你的父亲会担心你的。”

    佩新丝这句话让奥斯本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些许,他说:“我就在投石器旁边,观察时机,也安全。”

    奥斯本的决定仍让将领们觉得他有些幼稚且草率,但他们也知道,在战场上指挥比远离战场要反应得更快捷。既然奥斯本无所谓生死,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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