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自救</h1>
等到她换好衣服重新坐在餐桌上的时候,赖秋煌已经在等着了,他拨了拨宛宛的袖口衣袖,摩挲了一下她指尖,仿佛在回味之前的感受。
她皱着眉扯了一下,没扯开,瞪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
她心里隐藏着怒火,但还能压抑下来。
于是这晚的晚饭,虽称不上情意绵绵,却也和煦动人了。
赖秋煌不信宛宛的态度变得这么快,猜到她可能想在晚宴上把他灌倒了,从此处逃出去,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她险些失身因而认命。
但大明民间的守节氛围是几乎没有的,寡妇再嫁,失贞嫁人,都是虽然少见但普遍的现象。唐菀看上去是官家闺秀,但赖秋煌也不是那么相信她就把贞洁看的很重。
但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到,宛宛打的会是置人于死地的狠毒法子。他倒也轻松,不过是灌酒,再想坏些,也不过挨上一酒瓶或者一杯子,再说,小姑娘的力气能有多大?
宛宛捧了酒杯劝酒,美酒正醉,美人在侧,他喝得正是熏熏然,箕坐在椅子上,嘴上没个把门儿:“你说今天若是我和娘子你的花烛夜就好了.....”
宛宛又斟满一杯,双手相捧,右手在前举杯,杯中清澈地映出一副妍媸容色,仿佛碧螺帕罩一朵芙蓉,翠袖笼上俩株雪藕。她嫣然嘻笑道:“可还能喝么?”
赖秋煌目光凝着她,接了杯子,手一歪,杯中酒险些洒了,他也不管,晶亮亮的眼睛好似两把梭子要把人罩住,不得动弹。他一把搂了宛宛,要近着她行那贴面之“礼”。
忽的,她袖中射出一道寒光,刀锋强劲,来势迅猛,刀还未到,已觉一股寒意直逼人汗毛眼睫。
赖秋煌惊惧之下,避之不及,叫这把刀伤了脖颈,他一手去捂那流血之处,一手忙去拿暗器,目光毒枭一般Yin狠道:“原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待你落到我手里,咳咳.....”
宛宛本想补个刀什么的,但见外间窗户外一粒石子卷袭着强劲,风过无声射入赖秋煌胸膛,给他本就受伤的身体加以一创。
她眼见面前前一刻还在放狠话的人口涌鲜血地倒了下去,忙警觉地站起身来,侧对那窗户道:“是谁?”
陆小凤站在往来熙熙的街市口。
晌午刚过,日头尚盛。
他站在日头底下,只觉得浑身半冷半热,竟有些浑浑噩噩感觉。
陆小凤打了个激灵,返过头望着过往的人群,眉目消去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他想起似乎在遇上那小姑娘之前,宛宛就已经没了踪影。现在想来,定是那掠走她的恶人存心要拖延时间,打乱他找人的步调,就此无从下手。
陆小凤重走了一遍之前逛过的地界,问了一些人,无论是首饰铺的店员,还是胭脂膏子的老板娘,都摇头道没见着。按理讲依着宛宛那夺目的面容,下手的人很容易被人察觉才对,为什么都没人发现呢?
陆小凤决定换个法子。
他先去四合镇最热闹生意最好的臘味食坊买了一大包招牌四宝。四宝,就是烧鹅烤鸭红油闷rou和叉烧四样,拣着分量一起包一包,合起来叫四宝。然后他又跑了趟老字号酒坊,到手一壶醇厚女儿红。
两样买完,他就一头钻进了颓唐的深巷。
七同八拐的巷子尽头,两个乞丐歪在墙边闭目休憩。
年长的那个顶着一头花白乱发,大胖肚子,圆圆下巴,感觉……怕不是个假乞丐。
好似闻见了飘来的酒香,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黑豆豆似的小眼睛Jing光四射,手里的木杖随着他起身动作清脆地敲击石板,拐杖上挂着的三个破布袋子摇摇晃晃。
这胖子从地上一跃而起,灵巧又圆润地“扑”到了陆小凤身前。一旁年轻乞丐惨不忍睹地用袖子遮住了脸,哦艹师父太丢人都不想认师父了!
陆小凤笑嘻嘻地冲他拱了拱手:“大兄弟,在下陆小凤,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不知可否给个方便?”
胖子吸溜一声把口水咽了回去,破布袖子抹了抹口水,哈哈笑了几声,背着手盯着陆小凤手里的酒壶:“自然自然,都是兄弟嘛。”
他哎了一声,忽然大惊失色,蹬蹬后退两步:“你是陆、陆、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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