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告别</h1>
宛宛安静地坐了一会,敏锐地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那人脚步既轻且捷,可见身上带有少见的宏厚武功。
她瞧见一旁的沈浪已坐了起来,目光直指雅间的帘外。
上来一个长身玉立,青山将颓的年青人,白衣长袍纤尘不染,手握一把乌鞘长剑,一身剑气凌人,肃肃潇潇。
沈浪看着宛宛惊讶地迎上去,带着温柔的笑意,离那人不远不近刚好两步的距离,稍显暧昧却又不显得突兀。
她说话的口气——那是一种流水潺潺般柔和,黄莺鸣柳般清脆的声音吗?但又带着雏鸽的温驯与活泼:“吹雪公子,陆小凤他可喝到现在还没醒呢,可灌了好几大坛子酒了。”
说完,她便眉眼弯弯地站在一旁打算看陆小凤的乐子了。
按说陆小凤的酒量,到现在都没醒自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就不信陆小凤这么个高手,连西门吹雪的剑气就在眼前他也感觉不到。他偏偏要装睡在一旁看戏,这可叫宛宛有点生气了。这回,定要西门吹雪来治他一治!
话到此处,沈浪认出这位即是红梅山庄的那位庄主,这一身剑气泠然倒果真不负盛名,不知他的剑与那位同样以剑闻名的白云城主哪位比较厉害。
西门吹雪看过宛宛,见她好端端站在那里,也便看向一旁的沈浪,沈浪口称久仰,分花拂柳般冲他抱了一拳。要不是一身袍子落拓不已,确实仿佛朗月入怀,是个十足风流人物。
西门吹雪朝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沈浪毫不介意,笑道:“在下和陆兄畅饮,喝到兴起,不由得拼起酒来,实在恕罪。恕罪。”
西门原本并未如何生气,但陆小凤这个好友径自丢下他跑去和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饮酒,这才叫他有些生气。
他冷冷道:“我本不想如此做的。”
他剑鞘处寒光一闪,剑光惊鸿掣电,射向陆小凤脖颈。
沈浪大惊失色,道:“西门庄主!”
却见陆小凤笑嘻嘻地在床榻上直起身来,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剑尖,道:“西门,我倒想是谁一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剑,原来是你。”
西门吹雪一抽剑身,袖子翩若惊鸿般鼓起,转身又刺出一剑。
陆小凤在床上猛然跳起躲过这一剑,又掠起翻身,直下桌前,苦笑道:“你这人当真是不肯吃亏,开个玩笑竟也不成。”
西门吹雪不逞多让,跟上前去狂追不辍。他冷冷道:“你还不走,是要在此处过夜吗”
陆小凤笑着摇手:“这便走,这便走。”
宛宛拍手笑道:“你俩再不走,这酒馆老板地屋子可要都砸坏了!”
陆小凤一惊,抬头四望,见屋里那脱漆地铜炉篆摔得四分五裂,火盆被掀起来,烧完的木炭弄得遍地都是。
只见西门吹雪不在意道:“这算什么,让陆小凤赔就是。”
宛宛扑哧一笑,对陆小凤道:“押金早付了,料想是一定够休整这屋子的开销,这便走罢。”
陆小凤不是很在意这个,摸了摸鼻头道:“宛姑娘,上回是我不好,走着走着被人拦住,把你拉下了,下回包管你一丁点危险也遇不上!万梅山庄可没有人敢擅闯。”
宛宛拉了一拉袖子,微微垂头,有些犹豫道:“······实际上,我不打算随你们去万梅山庄了——”
话音刚落,陆小凤跳起脚来:“这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在外面危险得很!”
西门吹雪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她忙拉住陆小凤的袖子道:“我打算去寻义庄主人,我父亲与义庄有些缘分,与他们有过恩情,我想着也不好总是麻烦你们······我真的感念你们的恩情。你们真是很好的人,可是我不能总把我自己的事情推给你们做,我总是要立起来的。”
陆小凤听了这话很是感动,他失落了一瞬,叹道,:“这下好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沈浪公子也是赶往义庄的,我和他一同上路,这样路上的危险也少了许多。”宛宛当然不打算和沈浪一起,她把沈浪推出来只为了叫陆小凤他们放心。
沈浪,沈浪只有微笑沉默。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从袖子口袋里掏出一块玉牌,道:“路上遇见危险,报我的名字。”
宛宛接住玉牌,惊诧地看向他,却见西门吹雪久久不发一言,仿佛无话可说地样子,她含笑垂首,诚恳地微微福了一福,道:“各位,今后有缘自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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