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是利器。项歌以前不知道。
他有些醉意,甚至都记不得自己前面说过的话,再一眨眼,已经把颜臻拐到了酒店房间里。
灯光模糊,颜臻把他压在墙上,顺着脖子,连吻带咬,野兽一般,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他好像要被颜臻顶起来了,呼吸乱作一团。
“项歌,项歌。”
也不知道为什么,颜臻一遍遍叫他,字句是不稳的,零碎的。
他头靠在墙上,墙面有点凉,身上是热的,忽然想自己要是真喝醉了就好。
“还要喝。”
项歌手抵在颜臻胸口上,用力推了推,颜臻权作情趣了,没想到他不依不饶。
许久没见了,还是这般性子。
颜臻一松手,项歌跌跌撞撞地跑到酒柜边,随便拿了瓶酒,打不开。颜臻从后面搂着他,暧昧地咬了咬他脖子。
呼吸都是滚烫的,好像会灼人,项歌生出些怯,但强迫自己镇定。颜臻握着他的手,拿着开瓶器,塞子被拔出,果香飘出来。
酒里被放了点东西,项歌之前打过拮抗药了,对他不会有影响。
项歌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喝了满满一大口,转过来对着颜臻,猛地吻了上去,颜臻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乐的接受这份大礼。
吻得过于激烈,酒ye混合着津ye滴落。项歌脑子懵懵的,几乎要缺氧,脚下一轻,他直接被颜臻抱上了琉璃台,才终于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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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喘息着。]
有瞬间是脑子空白的,只好掐自己的手,用疼痛保持清醒。
想起林然跟他说的,喝的越多越好。
他眨眨眼睛,眸子里自然含上泪光,假委屈混着真委屈:“颜臻,我那天、那天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没接。”
“哪天?”颜臻一面抚摩着他的腰,一面已经伸进了裤子里。
底下shi得一塌糊涂了。
真是完全被下半身支配的。项歌有些不愉,面上又得忍着,为了他的计划。
“就是在剧组那会儿,你中途回去的几天。我给你打过电话。啊——”颜臻一只手指忽然插了进去,rouxue一缩,项歌猝不及防,腰软了一下,呻yin就破口而出了。?
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实在忍不住了,恼怒地打了颜臻几下,用不上什么力气,“你听我说!”
颜臻一笑,眉间冰冷自然云消雨散,只余下那抹艳,极为勾人。
怎么现在人渣都长得这么好看?
项歌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抽自己。
真是没出息的。
他垂着眸子,有点不敢看颜臻。
颜臻以为他伤心了,连忙抽出手,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哄:“猫儿,说,听着呢。”
项歌深吸一口气,无意识地回抱上颜臻:“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哪天?”
“你不说你听着吗?”
颜臻亲亲他脸颊:“猫儿太甜了,勾得人都没魂了。”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你说什么?”
“没我说,是你在剧组突然离开的那几天。你还记得吗?后来是学顾因雪送我回去的。”
颜臻一顿,眸子里的温存褪了几分。
那个日子,项歌带着满身别人的信息素回来,他当然是记得的。不过也想,他们到底不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管项歌。
“我那天我那天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差点被人后来没有办法,不临时标记的话我的身体受不了,我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好几个,没人接。”
所以他后来找别人了。?
项歌撒了小小的谎,那天他只打了一个电话,霍舟接的。他这人,从小家里面就这样教的,对着体面,特别讲究。再打几个电话,就算颜臻接到了,又怎样?
这会儿子不过夸张一下,煽煽情,就算以后颜臻再发现了,也无妨。
前面是装的,这会儿的眼泪也是装的。项歌控制不住地眼圈红了,突然浮起强烈的厌倦感——他要离开这里,他一秒都不想和颜臻多待。
但是忍住了。
颜臻沉默了。
半晌,来了两个字:“抱歉。”
他不知道,手机上连通话记录都没有。
而后,紧紧地抱着项歌,勒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喝!凭什么我醉了,你每次都那么清醒。看我胡闹,你觉得好玩吗?”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项歌想,他要是石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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