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渊是早课,订了七点二十分的闹钟,起床。
摸了摸怀里沈望的额头,万幸,没发热,顾渊呼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沈望身上的衣服全shi透了,早课本来就烦人,他还得给人换睡衣,顾渊不是什么好人,重重捏了一把沈望的脸,把人弄醒,熟练地开始解衣服。
沈望迷糊地睁眼看他,明白顾渊在解他衣服的瞬间,眼里就出现了害怕慌张,抓着扣子,沙哑地开口:“顾渊······我、我不想······”
他那点力气根本不是顾渊的对手,一扯,就露出了白皙的肩头,还带着顾渊留下的指痕,被忤逆的顾渊,丧失掉所剩无几的耐心,毫不留情地讥讽:“你还不想,轮得到你想不想吗?”,捏着沈望的下巴去看墙上挂着的钟摆,嗤笑一声:“我也忘了,你现在不用上学,只用张开了腿等着我Cao就行,连今天是早课都忘了,是不是这样?”
沈望一愣,随即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松开了手,唇色白了白,垂着眼睛不说话,甚至乖巧地主动伸出手臂套进顾渊伸来的衣袖,顾渊最恼他这幅样子,明明是他自己跟自己回来的,虽然他威胁了,但结局是这番局面是他自愿的呀,膝盖挤进沈望腿间,不高兴道:“你脾气就这么大?嗯?看来从前那个什么静姨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整天这幅样子,我是逼你去死了吗!?”
沈望明明不是这般想,害怕顾渊误会又要对他做些什么事,抬起眼睛看他,怯儒的,小声地解释:“不、不是的······”,配合着小心翼翼地摆手动作,倒有那么几分可怜意味,可顾渊不买账,冷哼一声,顺着沈望下颌骨舔到颈侧,压低了声音道:“打住打住,赶明儿我带你去典圣那瞧瞧,瞧瞧那儿的公主是怎么待客的,你也好好学学,省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闹心。”
沈望的鼻尖红了,眼圈也迅速泛红,潋滟的水儿在那儿积蓄,典圣是这一片有名的夜总会,沈望不想去,顾渊没空搭理,抬眼看了一眼钟摆,径直穿起衣服,就要下床洗漱,衣袖却被人拉了拉,是沈望,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模样,声音是难以克制的颤抖:“我会学······会学的······我、我不想去那······”,他性子温顺,模样也温顺,除却一双潋滟的眼睛,掉起眼泪珠子,可怜又可爱。
顾渊仍旧不买账,觉着沈望总是这般,他总以为自己是个好相与的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沉着脸甩开沈望的手,平静道:“晚了。”
顾渊洗漱完毕时,床上只有隆起的一团,顾渊脸上看不出喜怒,出了房门。
顾渊没有限制了他的自由,但仅限于别墅内,沈望的房间在三楼,低下有一个很大的花园,有一个秋千,佣人们把花打理得很好,花香能从庭院飘扬进房间,沈望喜欢躺在秋千上晒太阳,读一些书,佣人们不会主动和他说话,阳光落在身上的暖意,蔓延进皮肤,钻进心脏,让沈望想起在孤儿院那些日子,静姨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把院里的孩子都召集在一处,热热闹闹地剥甜玉米,沈望陷入这样香甜的梦里,不愿醒来。顾渊从学校回来,就看见沈望躺在秋千睡着的样子,书本遮住半张脸,安静又乖。
可是画面一转,顾渊带他去了典圣,旁边是吵闹的男人声音,顾渊要和他做那样的事,当着那些人的面,沈望惊恐地醒来,对上顾渊深沉的眼睛,嘴唇瞬间被堵住,连抗拒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他几天没见着顾渊,听家里的佣人说,是忙着学校社团的事情,抛却恶劣的性格,顾渊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在学生会担任着重要的职位。
沈望眨了眨眼睛,他在三楼房间的床上,顾渊在吮他的唇,温热的呼吸都洒在他脸上,沈望战栗着想到方才的梦,动作比思考更快,一把推开了顾渊,顾渊惊讶地看向他,而后便是愤怒,将沈望压在身下,几乎是咬牙切齿:“沈望!”
顾渊还没说话,沈望就开口了,淌着眼泪,嗫嚅着唇:“顾渊,我不想去典圣······你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他急切又慌张,抓住顾渊的手臂,露出失措的神态,哭着摇头。
顾渊一愣,怒气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一时只能懊恼地锤了一拳床铺,将人抱在怀里,想着他抱人上楼时,沈望在他怀里乖巧的样子,轻哼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沈望揣摩不透顾渊的想法,这也正是他害怕的原因,shishi热热的眼泪濡shi顾渊胸前的衬衫,烫得顾渊心口发闷,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处理完学校的一堆烂摊子事,回到家里,还得哄着家里的金丝雀,真他妈闹心。
得得,这下子连亲嘴儿都不让了,脾气一日比一日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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