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欲言又止,时刻铭记眼前是天生患有心疾的病人,不敢大意刺激,遂避重就轻地解释:“宋大夫在京城出了些意外,加之旅途劳顿风尘仆仆,难免疲累,但休息三两天就恢复了。殿下请放心,他是老江湖,必定会一路平安的。”
瑞王一声叹息,什么也没说。
容佑棠稳稳坐着,心不在焉地品茗,满腹疑团,惊疑不定,暗想:观瑞王的神态,显然待宋慎不一般,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头我得去问问庆王殿下,或许他知道内情。
双方各有心事,客厅足足安静两盏茶的功夫。
沉默良久,瑞王勉强恢复平静,重新开口,斯文客气地问:“宋慎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到你家借住?”
容佑棠回忆数息,认真答:“并不经常,前后加起来不足两月。”
“他曾多次提起,夸你们和气善良、慷慨收留陌生人,令尊热心为其张罗可口饭菜、置办衣裳、馈赠银钱等等,实乃世间少有的好人。”瑞王谈吐文雅,尊贵从容。
哦!
原来我爹刚才获得赏赐是因为宋慎的美言!
容佑棠恍然大悟,严肃地解释:“家父之所以喜欢宋大夫,其实是因为他医术Jing湛、豪爽赤诚,妙手回春治愈家父旧疾,患者及其家眷自然敬重他。”
瑞王眉头一松,笑了,刹那如玉生光,风华流转,起身问:“他在这儿有固定的厢房吗?”
“有。”容佑棠镇定答,隐隐有所猜测,试探着说:“去看看?”
瑞王点点头。
容佑棠暗暗心惊,极力冷静,佯作平常,引领瑞王前往宋慎住过的客房,有条不紊地安排小厮准备茶点和炭盆熏笼取暖。
“你家今日设宴,快忙去吧,本王坐会儿。”瑞王站在书桌前,头也不回地吩咐。
客房素雅整洁,但长久无人居住,冷冰冰,容佑棠很不放心,当机立断,恳切坦言:“殿下是贵客,下官岂能失礼冷落您?”
“罢了,”瑞王叹息:“去请你七殿下来,省得他搅乱宴席。”
您真是太体贴了!
容佑棠如释重负,欣然领命:“是。”
半个时辰后,受邀宾客陆续提着礼盒登门。
容佑棠疑虑重重,可渐渐忙起来了,分身乏术,也就顾不上后院客房的两个皇子。
“今儿咱们请了卓家公子的,那二位殿下什么时候走?”容开济耳语问儿子。
容佑棠无奈答:“不清楚,瑞王下令别声张。哎,无妨,有瑞王殿下在,应该不会闹起来。”
“但愿如此。”容开济忧心忡忡,话音刚落,小厮飞奔入内通报:“老爷、少爷,国子监祭酒路大人到!”
容佑棠立刻打起Jing神:“爹,我去迎师父。”
“去吧。”
容佑棠昂首阔步,恰恰赶在路南的轿停时,他上前躬身打起轿帘,毕恭毕敬道:“弟子给师父请安!多谢师父赏脸光临。”
“为师怕是来早了吧?”路南儒雅端方,眼里满是笑意。
“哪里,弟子已恭候多时了。您慢点儿。”容佑棠细心搀扶路南下轿,师徒俩尚未站稳,巷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嘿,佑子!”洪磊大老远地高呼。
“哎呀,路大人到了?”眼尖的陈际惊讶说。
“真是失礼,我们做晚辈的倒来迟了。”卓恺忙勒马,招呼同伴们:“快下马,走,先去给路大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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