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铭没多作解释，只是打开大厅后的一扇门，风汨快步跟上楚渊铭。门后面坐着一个男人，风汨感到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们到底在哪见过。

    男人站起身来，微笑着对风汨伸出手：“您好，风汨。恭喜您成为新任黑王。我是程仃，也是那天的‘’。”为了防止风汨想不起他的尴尬局面，他连让风汨主动打招呼的步骤都免了。

    在那场群蛇欢宴中，程仃的存在感无疑最弱，也最驯服。但这么一说，风汨就可以想起来了。她端详了一下程仃卸下浓妆后的面容，这个人比曾经见到的显得更年轻，甚至眼中还有更偏向于夜娃霜娃的少年青涩感。她对这个男人不禁多了几分好感，便伸出手与他相握：“你好，我记得你。”

    没想到的是程仃的脸竟然微微发红，就连手也因为无法反应过来而有些无力，任由风汨抓着他的手晃了晃。风汨立刻反应过来，程仃大概是因为她的一句“我记得你”而感到羞窘。

    楚渊铭在旁边冷笑了一声：“装。”

    楚渊铭也会说这样的话？风汨有些哭笑不得。程仃脸色更是不太好。但风汨并没有细究，问：“为什么带我来这？”

    这个时候的程仃就尽职尽责地担任了一个导游的角色：“您先看看这周围的景色，有没有什么感觉？”

    风汨抬头看着面前的风景。这个地方可以说比客厅更为广阔，但也更为冰冷。冷色的光源挂在铁质天花板上，十分晃眼。她看着整齐摆放的各类器械，本想脱口而出“不知道”，却在吐出一个“不”字时猛然顿住。她冲上前去，打开一扇玻璃质感的门，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类文件。所有文件都被分门别类地放好，桌面非常整洁。

    “这是......蔡瓷的办公室......”

    她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被王徽承认后，她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它本来就在这里？还是你们模仿了一个？”

    风汨还记得蔡瓷，因此心中不免酸涩万分。蔡瓷温柔地称她为“小主人”的模样，清晰篆刻在她脑海中。

    程仃说：“都不是。这个世界是人类世界和蛇人本来的世界的交界处，所有的事物都来源于生活，可又都是不可预料的。”

    “本来的世界？”

    曾经的风烟柳，似乎因为王徽的召唤，而想要将所有蛇人带回一个只有典籍记载的“原来的地方”，却无数次地失败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她被仇视的程度才大大加深。蛇人并非不想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但也不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

    这件事情无疑加速了风烟柳的死亡。

    而风烟柳的垮台，更让她的情人们在之后承担了巨大的负担。身体和心灵的巨大打击，仅仅是对重新见到风烟柳一面的执念，让他们撑到最后。风汨眼神暗下来，也不愿意再去看桌上的文件，转身离开这间办公室。

    “我继续走没事吧？”

    “请吧。我们无法打开这些门，所以无法尝试，但说不定您真的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程仃不知道什么让风汨有这么大的情感波动，也没有多嘴。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但是已经走到这步，风汨也没什么后退的理由。她继续向深处走，打开下一扇门之后，她避免不了地更有些惊讶。程仃更是直接问出来：“学校？”

    “恩，是我的学校。”

    风汨顿了顿，从抽屉里抽出一封镶着金边的情书，看了看。“确实是。”

    “谁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