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替秦美纱说话，如果不是秦美纱，林玉兰大概还在漫漫人海中寻找青龙，偷听到这，我心里又涌出了一个个疑问，我且偷听下去，看看能了解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你实话告诉我，他们还恨不恨我。”姨妈有些伤感。

    林玉兰笑道：“早就不恨了，你也知道咱妈的脾气，比你还犟，当初她坚决要跟你脱离母女关系，如今她又怎会主动求你复合，倒是咱爸每到你生日，都会念叨你，现在祖国强大了，国内的环境这么好，经济这么发达，他们早想回来看看了，但又不好意思开这口，我觉得啊，你只需打一个电话给他们，他们就原谅你了，根本无需我去哄他们。”

    姨妈恼怒道：“不行，当年你们这么狠心，现在反而要我低头，门都没有。”

    林玉兰嗲声说：“你已经低头了，你要我把他们接回来，就是低头。”

    姨妈道：“我低头，是我林香君念及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既然我低头了，现在轮到你们低头。”

    “犟。”林玉兰的声音更嗲了，听得我浑身酥酥的，与小君的娇嗲一脉相承。

    “姐，我问你个事。”林玉兰小声道。

    姨妈没好气：“你问得够多了，我也不在乎你多问几个。”

    林玉兰揶揄：“哟，手上有王牌，很拽嘛。”姨妈傲娇：“这是肯定的，像你这样，手上没牌，还跟我争个屁呢。”林玉兰娇嗲说：“是是是，这么多年了，你林香君终于可以在林玉兰面前出了一口恶气，我以后少不得要巴结你，仰你鼻息，现在你总该满意了吧。”

    “问什么事。”姨妈被小姨低声下气地哄了几句后，怒气渐消，她们似乎缓缓朝我走来。我赶紧呼吸均匀，免得被察觉。

    “你跟中翰做时，他直接射进去么。”林玉兰问。

    姨妈讥讽道：“这么龌蹉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你不是真正的女人，当然不明白男人，男人做爱时，不直接射进去，舒服程度会大打折扣。”

    林玉兰也不生气，接着问：“你就不怕怀孕。”

    “不怕。”

    林玉兰似乎很开心：“那我也不怕，女人总归要生孩子，我也要生，我都四十一了，再不生，机会就没了。”

    姨妈冷冷道：“你生不生我管不着，但你要跟中翰商量。”

    林玉兰更嗲了：“什么时候带我去碧云山庄，我不是想在那里住，我是想见见我外甥女，你怎么也给她起了个跟你一样的名。”

    姨妈长长一声叹息：“我工作特殊，随时有生命危险，我想着万一我以身殉国了，好歹留下另一个香君给中翰。”

    我突然鼻子发酸，心里更爱母亲，她这句话比泰山还重。

    林玉兰幽幽说：“你不能全怪爸爸妈妈，他们不要你干这行是有道理的，他们知道这行的危险性，你偏偏不听，爸爸妈妈能不生气吗，用脱离母女关系来逼你固然下策，却也是情急之举，你都不替他们想想，他们是为了你好。你看，中翰的爸爸还不是去了，害得中翰从小就没了爹。”

    姨妈毅然道：“我不后悔做一名军人，靖涛死得其所，为了国家，我们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每个家庭都像你们这样，那国家由谁来保护。”

    “我说不过你。”大概是林玉兰见姨妈盛怒了，赶紧转移话题：“他醉了还能做那事吗。”

    “是你做，又不是他做。”姨妈冷冷道，小姨娇笑：“我意思说，能硬起来。”姨妈嗔怪：“自己不会去看吗。”

    我直觉有人靠近，异味沁鼻，声音很嗲：“他挺帅，那眼睛好坏，秦美纱说中翰能给她一夜九次高chao。”

    “贱货。”姨妈骂了一句，接着道：“看什么，我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