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 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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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花眠指尖冰凉,整个人都细细的发着抖,抿着唇不肯出声。

    “或者,你想你那个,嗯,兄长,再回去那个破庙待着?”萧煌熟练的威胁着,手里却极尽柔情的张开把花眠柔若无骨的手包在掌心。

    “是”花眠咬着唇停了一下,声音颤抖:“是张公公。”

    萧煌轻佻的动作停了下来,皱起眉头:“你是说,当朝圣上身边那个,张德山,张公公?”

    “是”

    “张德山花眠”萧煌恍然道:“你是花崇彰的?”

    花眠不安的看着他:“他是我爹。”

    “听闻花崇章户籍上只登了一个儿子,抄家时一起斩了,你”

    花眠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住在后院里。一开始跟我娘一起,后来娘死了,我没见过我爹几次。”

    怪不得了,大户人家没人管的私生的小儿子,在被抄家时反而逃过一劫,只是落到张德山那人手上,也不好说称不称得上是“逃过一劫”了。

    花家被抄已逾半载,当时张德山便是带着圣上旨意抄家之人,据说是有人告密花崇彰意图谋反,从花家搜出了龙袍,这事震惊朝野,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只知一家老小被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谁也不曾想到还有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儿子被私藏在张德山手里。

    若不是生了这样一张脸,怕也早跟着那薄情寡义的爹一起去了。

    “那花木是”

    见萧煌仿佛对他家的事一清二楚的样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花眠老实道:“他是我家的下人,抄家那天他被支使出去买东西了。”

    萧煌心下了然:“他便把你从张德山那救了出来。”

    说起张德山便觉得膝上的人又僵硬几分,只见花眠闭着眼睛紧张的摇头:“不、不要说他。”

    萧煌抓起他一束头发绕在指尖,心里转了几转,没想到这次真捡回来个各种意义上都不得了的人来。

    如今朝廷宦官当道,张德山此人虽不至于权倾朝野,但权势极大,平日里不知收了下面的官员富商多少贿赂,萧家虽不靠这座大山,但也半点不敢惹这位不快的。

    萧煌本见色起意,想把人留在身边玩一玩,只是这下知道了他的来历,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看他二人狼狈的样子,张德山定是派了不少人追捕,若是查到府上

    沉思间手里没轻没重的绕着花眠的头发,花眠忍着一拉一扯的疼痛,见他久久不说话,终于开口:“您把我送回去吧。看在昨夜昨夜我还算乖的份上,求您不要把花木交出去。”

    萧煌脸一沉:“你想回去?”他想是一回事,叫这人自己说出来,萧煌心里说不出的不快。

    问出口又后悔,这小可怜见的吃了这么多苦逃出来,提起那人名字都发抖,哪又愿意回去呢。

    花眠深色凄楚的摇了摇头:“斗不过的”

    萧煌心里飞快的算计起来。

    花眠身份特殊,张德山不敢大张旗鼓的查。

    别说一时半会查不过来,就算查过来也完全可以糊弄过去。

    更何况他冷笑,花家被抄一事过后,张德山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太久了。

    想到这,他便圈住花眠的腰,从容道:“到了我手里的人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花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抬头盯着他看,像在辨认真假似的。

    萧煌轻笑一声:“开心?”

    花眠没有回答。

    “你可知留在我这要做什么?”

    花眠点头,神色认真。

    萧煌颇为惊奇:“那你留在我这跟回张德山那有什么区别?”

    花眠摇摇头。不一样的,留在这,至少花木可以活。

    萧煌见这人头摇的干脆,觉得好笑,凑在花眠细长的脖颈狎昵的嗅着:“也是,他一个阉人哪有小爷”

    说着一顿,奇道:“张德山是个不能行人事的阉人,你昨夜是初次?”

    花眠听他又开始满口yIn事,只恨不能捂了耳朵不听,萧煌也不计较他没有回答,自己领悟了一番,原来那张德山把人调教好了,是结结实实的给他做了嫁衣裳,不由满意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行吧,以后好好伺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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