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直接道：“姐，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一听是借钱，沈文佳的眼神立刻变了，至少没有刚刚那么和善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沈立风，惊呼：“借钱？哪有钱？弟弟你是不知道，你的两个侄儿还在上学，志廷那个不成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我这可真没钱！”

    沈立风纳闷，“我记得你有好几套房产，你将房子卖或者租出去，也够你家孩子花销了。”

    沈文佳愣了一下，道：“这哪够啊！你是不知道这衣食住行，哪一项不要花销？再说了，那房子以后还要给你侄儿结婚用的，哪能说卖就给卖了？”

    沈立风听着，渐渐明白了，他恍然觉得沈文佳陌生的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认识她一样。

    沈立风心里瞬间变得Yin沉沉的，他盯着沈文佳，声音略显沙哑：“姐，我是借钱，这钱以后我会还你，现在你亲人有难，你帮，还是不帮？”

    沈文佳撇撇嘴，抱着肩膀靠着门，眼里的嫌弃终于掩饰不住，“没钱，帮不了！”她又不傻，如今她知道沈立风一无所有，借给他钱，那就是打水漂！

    “好！好！好！”沈立风后退几步，指着她，“母亲教我们和睦互助，你就是这样做的！我真没想到，我有这样一位好姐姐！”

    沈文佳斜眼看他，不说话。

    沈立风甩下脸，转身就离去。

    下了楼，沈立风喘着气，才发觉自己和刚才来时的心情大不一样，四月的阳光照射在沈立风的脸上，将他脸上的失望与无奈，暴露地一干二净。

    沈立风回去时，已经是傍晚，沈之安已经做好了饭菜，和空空一起等他，室内光晕柔和，透着温馨祥和。

    沈立风进门时，突然萌生出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甚至都不敢跨进门。

    四年，仅仅只有四年，怎么什么都变了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体会个遍，他当然不会如何，但他的女儿呢？但他的小外孙呢？

    空空看见了沈立风，顿时瞪大眼睛，跑过来叫道：“外公！”

    沈之安闻声抬头，正好看见在玄关处踌躇的沈立风，她站起来，向沈立风走过去，“爸，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沈立风看看沈之安，笑了一下，随意道：“我去看看朋友，你们还等我做什么，先自己吃呗！”

    空空跟着沈之安后面，学着沈立风的语气，“妈妈，我们先吃呗！”

    沈之安回头看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头，空空立刻做了一个鬼脸，结果被沈立风直接抱了起来，空空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外公！”

    “唉！”沈立风连忙应道，“空空，下次你们就不要等我了。”

    “不行的！”空空皱着小眉毛，“外公不回来，我和妈妈吃得也不香呀！”

    沈立风看着空空可爱的小表情，心里软成一团，白日的疲惫也消散许多。

    沈之安在一旁会心一笑，她何尝看不出沈立风的的无奈，只怕又是碰壁而归，她藏下心中苦意，温声道：“既然外公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空空举手欢呼：“耶！开饭啦！”

    碗筷碰杯，叮咚作响，这种时候最能引起回忆，沈之安恍然想起几年前，那时什么都还未发生，也是这样和和美美，然而这一过，就已经很多年了。

    即使当初她毅然离开，也从未觉得委屈。

    现在一体会，才发觉，其实那种清苦的感觉仍在那里，释怀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