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9.連當朋友都不行嗎</h1>
歐蕎樂在晚上七點左右到達金山。
「陸麒羽,我來了!」歐蕎樂扭亮了大廳的吸頂吊燈,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喊著。
因為正在裝潢的關係,房子裏頭亂七八糟的,外頭也堆了不少建材,歐蕎樂一直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可能是粉塵太多的關係。
陸麒羽幾乎是在她喊完的當下就出現了,他今天穿得很休閒,貼身背心加短褲,搭上運動鞋,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他剛去路跑回來。
歐蕎樂實在很難不把視線放在他一雙修長、肌rou健實的腿上,尤其那緊實的大腿……讓人很想流口水啊。
「這是給你的。」她指指手上的一個便當。
客廳的桌椅亦都沾上了粉塵以及木屑,她只好拿出面紙擦乾淨,才將便當放上。
「什麼東西?」陸麒羽問。
明明那椅子他也不是真的坐下,但他還是揮了揮手,將粉塵掃到一旁,才翹著二郎腿安坐。
「素食便當。你不是吃素的嗎?」
接著她又打開另一個塑膠袋內裝的便當,是排骨飯。
「我轉公車的時候買的,一起吃吧。」
她雖然這樣說著,手握著筷子,卻沒夾起任何東西,反而是雙目亮燦的看著他。
他很快地察覺她怪怪的。
「妳要幹嘛?」
「跟你一起吃飯啊。」她裝模作樣的夾了一塊豆干放進嘴裡,眼睛仍是直盯著他,「快點吃。」
「妳只是想看我怎麼吃飯的吧?」這司馬昭之心實在太明顯了。
「嘿嘿!」她誇張的做了個鬼臉,讓人拳頭有點癢的那種。
她本以為他會像某部恐怖電影一樣,伸出長長的舌頭,舔拭便當內的食物,怎知他卻是直接在椅上盤腿而坐,像老僧入定般,胸腔非常有韻律而緩慢的起伏,歐蕎樂隱隱約約看到應該已經快冷掉的便當有煙霧升起,緩緩進入他的鼻腔。
他是真的是在吸食味道啊?
「這樣就會飽嗎?」歐蕎樂好奇的問。
「這樣就會飽了。」
「那用過的餐怎麼辦?」
「妳可以帶回去吃,」他提醒,「不過味道會變得比較差,且容易酸敗,最好盡快食用。」
「這樣不就是吃了你的口水?」
「我又沒碰到,什麼口水?」這是哪來的邏輯?
她歪頭望著便當,「你平常都怎麼吃飯?自己煮嗎?」
「我很少吃飯,大概在人們祭拜祖先時,吃一下而已。」祭祖拜的都是大魚大rou,他能吃的其實也不多。
「祖……」她差點被口水噎到,「祖先?」
「我都活了百年以上了當然是祖先!」
是死了百年以上,大哥!
「你是誰家的祖先?」歐蕎樂好奇的問。
「應該是許家的吧。」
「應該?」連自己從哪來都不知道?「但你姓陸耶。」
「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好需要探討的。」他避開這個話題。
「你說你忘了為什麼會變成地縛靈,該不會你連自己從哪來都不知道吧?」少來,一定又是故意迴避她的問題。
「我是在空襲時被炸死的。」
「是喔?」
「要不就是村民鬥爭時被殺死的。」
「到底是哪一樣啊,大哥?」
「活得太久,忘得差不多了。」他望向窗外的遠方。
先生,你是鬼耶,是死得太久吧!
「我聽說,解開地縛靈被束縛的原因,就可以升天,是真的嗎?」
「沒有原因,是我自己不想走的。」
「……」不要推翻靈界的真理啊!「為什麼不想走?」
「都說沒有原因了,你聽不懂中文嗎?」陸麒羽裝出不悅樣。
歐蕎樂還是鍥而不捨的繼續發問,「你活著的時候,應該是日本統治的時候吧,你會說日文嗎?」
她對他幾乎可說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是個能興家旺財的地縛靈,有一些奇怪的能力,一天只能出外幾分鐘,但她更想知道他的故事——他是怎麼過世的,在世時是過著怎樣的生活,為什麼不肯離開這棟屋子……他的生活、他的背景,她都想知道。
「太久沒用,忘了。」
「你什麼都嘛忘了,你有什麼是記得的啊?」總不會跟「別相信任何人」的女主角一樣,一早醒來就把昨日之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聊聊妳的工作。」他強硬的直接轉移話題。
「聊我的工作幹嘛?」都認識這麼久了,他還是一點資訊都不肯透露給她知曉啊。
歐蕎樂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完全排除在外,比陌生人好上一點點而已,故覺得有些鬱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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