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不是把脸皮漏在胎盘里了?”
杜康:“哪里,我现在脸上两张脸皮呢~”
华丽的颤音,让陈咬之甘拜下风。“是在下输了,你不是没皮没脸,是厚如城墙。”
杜康依然笑意盈盈:“是厚了点,你可以多摸摸,摸多了就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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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证号很快降落到蓝明星的民用飞船平台。
联邦维和军和警察早已在平台上,等着移送四名不法分子。
原本相关参与人还要接受调查询问,杜康找了个托词,请老船长帮忙把他从事情中抹去,只当是船员共同制服了歹徒。
抓住反联邦势力,政府都会颁发高额奖金,还会给予很多倾斜政策,这种大礼包,老船长哪有不接的道理。
况且老船长也不是初入社会,看出杜康这人来历非凡,却搭乘他们的民用飞船,这背后定有复杂的故事。
至于之后,如果歹徒受审说出杜康,他就说杜康是聘请的赏金猎人,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调查组也没法把手伸得如此长。
飞船上不少人是回归故里,或者探亲访友,所以一出平台,外围早已围满接送的人。
亲人团聚,讲述着飞船上九死一生的经历,互相抱头痛哭,一时间哭声绵延。
陈咬之面无表情,回忆却飘了很远。
他想起上幼儿园那天,或许很多人根本回忆不起来的片段。幼儿园的铁栏杆上趴着一堆哭成汪洋的孩子,栏杆外是同样煎熬的父母。他是孩子群中唯一没哭的,老师夸赞他,小大人。
回忆又跳到上大学那天,一个个宿舍挤满了父母,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嘴里叨叨念念没完。新生们脸上或者不耐烦,或者不舍要长时间和父母分离。他是一个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柜子床铺,其他舍友父母夸他,真是个独立又伶俐的孩子,我家娃能有你一分,我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有时候,泪水与埋怨,反而是这世上最温情的存在。独立与坚强,擦去褒扬的外衣,内里都是荒凉。
“是不是找不到人抱头痛哭?来,就当我是立杆,免费抱。”
陈咬之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这聒噪从何而来。明明两人下船时没有同路,一路过来也没见踪影,此刻又Yin魂不散出现了。
难得的清净瞬间破灭,与此同时,那点焦躁与沉痛,也变成了泡沫,被这聒噪声一个个戳破。
杜康见对方视线落脚点依然在没有目标的远方,再接再厉道:“免费啊,哭坏衣服也不用赔钱,过了这村没这店。”
陈咬之正想把手中沉睡的成语君扔到对方脸上,就看到蓝邮从平台内出来,几个人迎了上去。
其实此刻再看蓝邮,才会事后诸葛亮的发现,他的商人乔装太失败。这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商人的事故与Jing明,哪怕套着一身正确的行头,那浓厚的搞学究的气息却散不开。
蓝邮看到来接送的人,眼底尽是惊讶:“顾教授!”
被叫做顾教授的老者脸带欣慰,努力睁大眼,确认自己的大徒弟安然无事。可惜他上眼睑下垂得厉害,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老头努力伸长脖子,把抬头纹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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