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蛇,沿着篱墙爬上院内。它找了处角落蜷着,耐心等待农夫熄灯入睡。
乡里人休息早,曲溪青等了不多时,内屋暗淡的光一灭,周围顿时黑沉沉的。黑贝趴在院子门后的干草上睡着,它沿着墙外圈爬过去,从窗缝隙里再次爬入屋内。
细听农夫呼吸的起伏,确定人已经睡沉,蛇爬上炕,悄悄钻进被褥底下,一溜爬进了它念了许久的胸膛。
浓郁的Jing阳之气环裹全身,蛇轻轻扭动,着迷地吐出蛇信子在农夫Jing壮结实的胸膛上不断扫动舔舐,扫过那粒豆子时,蛇信子刻意卷了卷,在小豆尖上转,卷了一粒再换一粒,待农夫微微一动,它便停下。
好在睦野没醒,蛇满意地贴在农夫肌肤上,屋外冷风呼啸,农夫胸膛的热意与气息令它舒服地跟着沉沉入睡。
翌日,清醒过来的睦野看着趴在身上一脸恬淡熟睡的曲溪青,把人拉开后系好被扯散开的衣衫。
曲溪青被拉动后也跟着醒过来,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农夫,他鼻翼轻轻一动,凑上农夫喉结凸出的颈项,情不自禁伸出舌尖往那一舔,察觉到对方颤动,他懒懒笑出声,“好香——啊疼——”
农夫胳膊一贯,这是曲溪青第二次被甩下床。
睦野沉下脸色,与之相反的是被舔过的脖子升腾起阵阵热意,“你……为什么不离开。”
曲溪青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他趴回床上直勾勾看着农夫,手指贴在腰后,眼里沾了些水汽。
“木头,你把我摔狠了,我这儿好疼。”
睦野顺着曲溪青的手指看过去,素青的薄纱下,似乎透出些许淡淡的红。
是……摔到的地方受伤了吗……
睦野走下床,背对着曲溪青,脸上神色看不真切,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他突然道:“你……若是想留下就留着吧。”说罢,打开门闷闷地往院子里的井口走。
曲溪青在床上趴着一时半会儿没动,待晃回神后突然笑出了声。腰上疼意还未消退,他却在农夫松口后,从没有感到过这般的快意。
这根闷木头,总算让他留下了。他将脸埋进被褥,里头残留这农夫的气息。
总有一天,木头一定心甘情愿求着自己吸他的Jing阳之气,来日方长,走着瞧。
黑贝吃过早饭,刚一吃饱就开始在院子里撒欢闹腾了。睦野将昨日采集的药草从药筺里分出来整理干净,院子里搭了几处用作晾草药的木架,按照药效分类,再将整理干净的药草安置在各个木架上挂好。
曲溪青扭着身子出去,他看到地上一排摊开待整理的药草,上前蹲下,拾起一株放进嘴里咬。黑贝谄媚地蹲在他脚边,黑黝黝的鼻头凑近,有样学样的,狗舌头一卷,嚼起药草。
“呸呸呸,好苦……”曲溪青吐出嘴巴里的东西,黑贝同样苦着狗脸呜呜叫,惹得他欢声大笑。
睦野没什么表情的过来把一蛇一狗往旁边赶,捡起被他们咬了两口后扔到的药草,用井水清洗干净后,继续往木架上挂。
曲溪青指向院里一处,问:“木头,那是什么?”
睦野默默看了眼,“石磨。”
“石磨是做什么的?”
睦野忙着没回他,又或是故意不回话。曲溪青自讨没趣,扁扁嘴也不说话了。
黑贝对他汪汪叫了两声,跑到树藤架下,狗嘴巴一张,从竹编筐里咬了一嘴打好的豆子往石磨边跑,再把嘴里的豆子往槽口上扔,哗啦啦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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