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捣乱?”
度惊弦用眼神说“是”。
言枕词一拂袖,将棋盘上黑白棋子全数搅乱:“这才叫捣乱!”
他又一伸手,推开棋子,拉过度惊弦,两人交叠在长榻上,又因度惊弦的挣扎而滚落地面。
炕桌、棋盘、棋子,东西乒呤乓啷洒了一地,言枕词抱着人往旁边一滚,避开了绝大多数的暗器袭击,可仍然有几颗调皮的棋子砸在度惊弦的手背脖颈上,将苍白的皮肤砸得泛出几道红色。
度惊弦伸手推拒言枕词,没什么威慑力地呵斥:“等等,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言枕词一把抓住度惊弦的手,如同上次对方对自己似的,拉到唇边轻轻一吻,调笑道:“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已经说不是时候说了很久了,莫非——”
“阿弦是在骗我?”
度惊弦皱眉驳了一句:“我岂会骗你?”
“那阿弦在等什么?还是——”言枕词再一次拉长声音,对度惊弦道,“在等着界渊出现,好和老道一起做给界渊看?”
度惊弦:“……”
他听得这话,骤然一惊,差点就崩掉了人设。
好悬稳住心神,他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言枕词,万万没有料到,从来没有想过,阿词居然是这样的阿词!
度惊弦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脑中转悠过好几个只曾听闻,不曾试过的花样,终于还是万分遗憾地记起了自己现在的性格,委婉拒绝:“恐怕……界渊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度惊弦坚持演戏,言枕词已然入戏。
他受够了看得见人却吃不到人的日子,如今急需发泄,决定今日不管谁来阻拦都不卖面子。
何况如今情形,如此有趣。
他捏着度惊弦的下巴,眼睛里闪烁浓浓笑意:“既然不是为了当着界渊的面做,那阿弦还要用什么理由拒绝我?阿弦坏了我的阿渊,总要赔我一个能抱能亲的大活人来吧?”
度惊弦被逼到墙角,终于说:“你……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屡屡拒绝你是因为我身患隐疾。”
言枕词:“哦?”
度惊弦沉声警告:“从小到大,但凡我太过激动,我都会做出自己也不能控制的事情来,好像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言枕词:“这病倒是稀奇。”
度惊弦:“不错,这也许就是燧族血脉中的诅咒。”
言枕词徐徐道:“但这也无妨,我还挺好奇阿弦如果要变身,会变身成什么个样子。”
说罢,他不再浪费时间,将人一把抱起丢在床上,就合身压下。
两人交叠,美玉在怀。
言枕词顺从欲望,俯身含住对方耳垂。
shi热的触感从耳朵上传来,度惊弦猛地一颤,欲望一时翻涌,他有点气急败坏:“你就不怕我变了再变不回去,坏了正道的大事?”
言枕词坏笑道:“及时行乐,及时行乐。这天下本来就不该压在一个人两个人身上,再说就算幽陆明天毁灭,今日我们该做什么也要做什么啊!”
度惊弦:“阿词。”
言枕词放过了彻底shi润的耳垂,将目标转向对方修长的脖颈。他轻轻嗅了一下,有一股寒竹似的冷香:“嗯?”
下一瞬,一股大力作用在言枕词的身上,将言枕词掀翻床上。
上下互易。
度惊弦脸上露出了一道本不该的出现在这个身体上的笑容:“哎呀哎呀,阿词,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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