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她还能保持理智。”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下去看看。”

    “我知道了。”

    经过这一折腾，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江小音顺着楼梯往下，还没走到事务所门口就看见张师礼正站在那里，紧张地像是第一次要见女朋友家长的少年一样。

    “小音。”看见小音姐从三楼走下来，张师礼立马站得笔直笔直地结巴着说道，“我我我......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姐姐的孩子......对不起......姐姐她到底......”

    再次看到张师礼，江小音发现自己居然平静了很多。

    “吃早饭了吗？”她注视着他脸上青紫的伤问道。

    “没没有......”

    “跟我来。”

    江小音越过他径直就往楼下走了去，一点征求他意见等他同意的意思都没有。

    女人这种其实有些没有礼貌的行为张师礼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心底升腾起的全是喜悦。她这次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没有厌恶，她问他有没有吃饭，还让他跟上去。

    即使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外甥女，但张师礼还是会忍不住地因为她的态度改变而欣喜不已。

    七点钟，早餐店早都开始营业了。

    江小音在街道拐角处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分了一半递给眼巴巴看着她的张师礼。

    “老板，多少——”

    “我已经付过了。”

    唉？

    他不就是偷偷看了一会江小音的侧脸，怎么就已经付过钱了。

    江小音都能看见张师礼在听见她说自己付过钱之后，屁股后面的尾巴马上耷拉了下去，脸上也一副我很难过，为什么不让我表现的蠢样子。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心里想什么几乎全部都写在脸上。

    “快点吃吧，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哦。”听着江小音的话，张师礼马上乖乖地啃起包子来，同时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小音给我买的包子真好吃！

    他啃完一个包子，又自认为很隐蔽地偷偷看了江小音一眼，等江小音察觉到视线看过来之后他又马上低头啃下一个包子，很不像地假装着自己没有偷看。

    “茅山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吃完包子的江小音靠在树上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茅山是个山清水秀的漂亮地方。”张师礼努力回忆着一切美好的地方，“风景很好，空气很好，很安静，但也......很丑陋......”

    “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姐姐离开之后每个月都有写信给我，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从未谋面的姐夫五年前为了姐姐来茅山找过我。”

    “小音。”男人用几乎要哭了的眼神看着江小音，“是我对不起姐姐，她明明那么爱我。”

    原来是这样吗？

    江小音突然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冷漠才对妈妈的死置之不理。

    “妈妈到死都没有责怪过你。”江小音捂着额头嘲讽地笑了出来，“看来她比你还要了解那个地方的丑陋。”

    “姐姐她到底......”

    “小舅舅。”江小音出口打断了张师礼的话，“妈妈她没有怪过你，我也没有，所以请不要再守在事务所的门口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有你的人生要过，我也有我的，你要是继续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外表成熟实际上单纯的不是一点点的男人估计又在后面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了。

    江小音没有回头。

    她不想再次回想起自己最无助的那个时候，也不想给张师礼讲述那个差点让她崩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