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抬眼瞥了君律一眼,不满道:“我特意来找你,你就跟我说这些?”
前些天他爹出了门,府里的事情全靠他,忙得什么也顾不上,好容易今日得了闲,打算叫上君律出去散散心,可君律倒好,居然忙着忧国忧民,真是太不解风情了,他很不爽。
君律正在琢磨,卫盈有没有可能借刀杀人,或是让薛妃和安贵卿自相残杀,忽然发现姜源没声儿了,他抬眼一看,就见姜源很不高兴地瞪着自己,发现自己看他,还把脑袋扭开了。
“你原本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君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姜源刚进屋那会儿好像有话要说,可他没给人开口的机会,就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还问姜源有什么看法,彻底把思路带偏了。
姜源转过头来,伸手搭在君律肩膀上,居高临下地道:“你废话太多,我给忘了。”
被姜源指责废话多,这在君律是个很新鲜的体验,他愣了愣,双手搭上姜源的肩膀,强行压着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感觉两人的高度差距可以接受了,君律慢悠悠开口问道:“你生气了?”
“我跟你生什么气?你以为我也是不懂事的小朋友吗?”姜源说着把君律的爪子从自己肩上扒下来。
“是是是,我是小朋友,阿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生气了好不好?”君律最会顺杆往上爬了,姜源刚把他的手拿下来,他就反手握了回去,还把自己挤进了圈椅,紧挨着姜源坐下了。
黄花梨的圈椅是单人的,挤进去两个半大的少年,难免有点腾挪不开,姜源勉强往后挪了挪,抱怨道:“旁边又不是没有椅子,你坐过去。”他话是这么说,却没任何把君律推开的动作。
君律摇摇头,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在姜源的腰上,理直气壮道:“我不走,抱着你比较舒服。”
姜源措手不及,被君律搞得面红耳赤,每次都是突击,让人毫无准备,君律实在是太犯规了。
“我真不是故意扫你兴的,我就是觉得……”君律停顿片刻,想了想方道:“陛下越来越……针对我们了。”君律说的我们,自然是指永安长宁昭阳三家异姓王。
姜源心安理得享受着君律的投怀送抱,还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小朋友,你想过没有,站队的风险不见得就会比现在小。”
除了昭阳王是传到第三代,永安王和长宁王都是传了十几代了,其间不是没有遇到过被削弱被打压的情况,但是皇帝总是要用人的,他不可能一个人把全部活儿都干了,他得有人为他分忧。
只要世袭罔替的王位还在,姜家和姬家的起点就永远都比其他人高,因而他们站队的风险,也比其他人更大。站对了是封无可封,错了就是万劫不复,所以还是不要卷进这些事比较安全。
君律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置身事外,可是大船已经要沉了,他不想再给卫家陪葬了。
见君律沉默了好半天也不开口说话,姜源以为他想通了不再纠结此事,就把话题彻底扯远了:“明明应该你安慰我的,怎么现在变成我安慰你了。小朋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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