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意外,只是不明白,你十几年都忍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上?万一我改了主意,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子骞一副恭顺的孝子模样:“我不是心急,是怕您老不放心。您比我更清楚二叔做过些什么,又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走在您前面,您至多是不忍,可他要是走在您后面,您怕是走都走不安生。”
周老剧烈的咳了起来,枯黄的面容因为这阵急咳而涌上一层血气,痛苦的模样令人于心不忍。
周子骞倾身为父亲拍背顺气,等他平复下来靠回躺椅里,周子骞才退回自己的座位上,温声劝慰父亲:“您别动气,我来不是为了气您,而是来安您心的。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就照直说了。”被父亲有气无力的瞪视着,周子骞也浑不在意,就用那种轻缓柔和的语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广宇就像您最疼爱的孩子,您只会把它交给能让它传承下去的人,而我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不管我是狼还是狗,您都会把它交给我。这些您已经定夺好了,我和您都心知肚明,您就别再用让我一无所有吓我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那些吓唬孩子的话不仅哄不住我,您说着都没底气。”
周老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我心?我看你是挑衅!”
周子骞失笑:“我早就过了挑衅家长的年纪了,我跟您说这些真的是希望您安心。公司您不用挂念,家里我也会替您照顾到。我是不喜欢云阳,但我可怜他们母子,只要云阳乐天安命,我就不会动他。至于云溪您更不用担心,他是我带大的,我比您疼的紧,害谁我也不会害他。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您信我一回。”
“你是在安我心,一边安我的心一边哄着我放权。”周老愣是被气笑了,笑过之后又摇着头叹气,“我干嘛要防着你?我应该趁你还是个狼崽子的时候拔了你的爪子。”
周子骞莞尔一笑,站起来躬了躬身:“儿子谢您一念之差的仁慈。”
从徽州回来之后,周子骞先后接到了堂姐堂弟的邀约。两人已经从父亲骤然离世的失措中回过神儿来了,如今清醒的颇为有趣。
不管周显义品行如何,对于他的子女而言他都是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他这一死,他的一双儿女便没了庇佑。好在两人只是不成材,不至于一点脑子没有,父亲死后他们对周子骞的态度就变了,以往姐弟俩对周子骞也有忌惮,但有父亲撑腰,也无需太过谨慎,现在却是带有拉拢意味的示好。
徐文君冷眼旁观的看着妻子与妻弟明争暗斗,心下也有计较。他因家道中落这些年里受尽了岳父一家冷眼,如今岳父亡故,妻子也没有试图依靠他,财产划分清楚的不可思议。不好这样也好,她愿意敛财就让她尽情敛,等到敛够了再问她拿。
周显义留下一笔不小的遗产,从分配到继承到各人手里需要一些时间。在此期间继承者还算规矩,没有Cao之过急的向对方下黑手。但是他们往日的嚣张跋扈得罪下不少人,如今高墙岌岌可危,自然有积怨已久者乐意之极的推上一把。
周子骞收到两分匿名发来的资料,一份是他堂弟与寇怀明通话的录音,虽然不很详细,但能听出伙同寇怀明绑架他和叶涛的司机是他堂弟安排的。不过他堂弟一向鲁莽,就算有心害他,也想不出这么迂回的法子,所以这事只能是他二叔授意的。另一份阐述的是她堂姐年轻时做下的一件蠢事,那时候她不小心怀上一个赌鬼的孩子,被赌鬼软硬兼施的一通怂恿,最终决定弄一笔钱和赌鬼私奔,这笔钱就是赎云溪的赎金。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成功的拿到钱,随之成功败露。关键时候又是周显义扭转了大局,他强迫宝贝女儿堕.胎,悄悄的处理了知道内情的赌鬼和另一绑匪,只剩下两个不明就里的爪牙供他驱使。要不是其中一人有点脑子,没有依照他的吩咐杀掉人质,云溪就被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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