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柳钧走后,他左思右想,不能让孩子一个人承担这份压力,便决定陪在柳钧身边宽慰他。没想到柳钧并不在自己房间,问佣人也说没看到过他下楼,于威新百思不得其解,站在柳钧房门口,意外听到了亲儿子房间里有谈话声。
堂堂信阳集团董事长,头一回偷听了人家的墙脚。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他的婚生子,居然和他的私生子,搞在了一起!
这可是乱……乱……
于威新在一瞬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闯进了儿子的卧室,而沙发上的一幕让他的理智彻底被燃烧殆尽,他随手抽了一根衣帽架上的棍子,就朝尹天琛狠狠抽去。
尹天琛连忙把柳钧从沙发上拉起来,躲避攻击。
多了几下,他就发现于威新的目标始终只有他一个人,便把柳钧往旁边一推,自己则朝另一个方向躲去,于威新的棍子果然跟了过来。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柳钧居然会冲出来,替尹天琛挡了一下。
本来尹天琛是确定自己不会被打到的,就凭于威新一个不常年锻炼的中年老男人,他不可能会受伤。但柳钧不知道啊,他冲过来挡在尹天琛面前,后背挨了一记响亮的闷棍。
柳钧这弱柳扶风的小身板,当即就扑街了。
于威新这才清醒过来,手中的棍子也当啷落地,怔怔地看着趴在地上痛到失声的柳钧。
尹天琛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俯身,将柳钧打横抱起,直接去医院。
幸好于威新是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典型渣男,幸好他只打了一棍就停手了,柳钧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充其量就是个软组织挫伤。但他皮肤嫩,又白,一条青黑色的痕迹落在背上,也不知多久会消,而且还得用跌打酒每天按摩,促进淤血散掉。
柳钧看病时,全程都窝在尹天琛怀里,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尹天琛看了眼医生,觉得十分尴尬,又不忍心把人推开,只能厚着脸皮硬撑。
给柳钧看伤的是个老医生,估计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了,对这种小场面不屑一顾,龙飞凤舞地写下了病症和处方,就把人请出去了。
“我好痛啊。”柳钧趴在汽车后座,疼得直掉眼泪。
其实受伤的时候不是最疼的,最疼的是尹天琛用抹了药酒的手毫不留情地给他做了推拿之后,这酸爽,柳钧完全不想体验。
“痛才能恢复得快啊,再说了,谁让你突然冲出来的。”尹天琛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只见柳钧鼻头通红,还十分顾及形象,不敢张嘴乱哭,眼泪落到座椅上,糊了一脸。
“你还说,”柳钧委屈死,“我冲出来是为了谁?”
尹天琛道:“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记得躲在我身后。”
柳钧道:“凭什么?”
尹天琛道:“凭我比你大!”
柳钧道:“我才比你大好不好,不算改掉的年龄,我还比你一岁零九个月整呢。”
尹天琛长长地哦了一声:“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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