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倒是熟悉的,是那个金发的贵妇,另一个的话就不难猜了,那个昨天才来的猎人先生赛尔。
——“你继母和新来的猎人先生在偷情呢!”我笑着在脑中同小西索说道。
这个戏码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一个不知道结过几次婚的女人,干出偷情的事儿也不算奇怪。
——“胡说!那个阿姨对我父亲……”
“你到底记住保险箱的密码没有?”赛尔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别急!”小西索的继母低声说,“还有几个密码没试。看他谨慎防备的样子,我肯定这里面总有一个是对的!”
“最好如你所说的一样,否则咱们就白忙活了一场!”
我和小西索同时愣住了,所以说,不是偷情,是入室抢劫,还是光明正大登堂入室的那一种。
卷了卷舌尖的糖,又嚼了嚼,微蹙了眉。
有些奇怪不是?那女人怎么说也是这家的女主人,偷个人还说得过去,偷自家的钱未免也太过了吧?看她穿得光鲜靓丽的样子,西索的父亲应该也算出手大方,没苛刻她才对。
脑子中开始浮现出N种熟悉的戏码:负债?家暴?团伙……
——“怎么办?父亲所以的财产都在保险箱里放着,平日里书房都是锁起来进不去的。现在怎么办?”小西索焦虑的声音在脑中响着。
——“不急,我去叫醒你父亲!”我舔舔唇,转身朝小西索父亲的房间走去。
别说我现在是在小西索只有五岁的身体里,就算是平日的我,遇上传说中的猎人,最多也只能做到全身而退而已,保护钱财这种事,该由主人自个儿来做吧。
我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门口,开门、关门,糊弄一下那两个正在书房里“奋斗”的人。然后将脚步放到最轻,穿过二楼的走廊,走到尽头。
无声无息的开了西索父亲房间的门,走了进去,来到西索父亲床前,果然没有见到那个贵妇人,房间里还弥漫着一些淡淡的气息。
——“是迷药的味道!”我对小西索说,“看桌上空着的那个瓶子空了的分量,应该放得挺重的。”
不得不说,小西索连夜视力都比平常人好上几倍。
我走到床前去,犹豫了一下该怎么唤人。小西索催促了,才无奈的出了声:“父亲!父亲!快醒醒!父亲!父亲……”
靠!我十几年没唤过“父亲”这个词了!或者那会儿,倒是为了取得一巨商的信任,叫过几声“干爹”,但是那是为了钱啊。现在倒好,直接便宜了床上这个。
喊了半天见没动静,于是就伸手去摇人。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摇晃着。
——“你快看看我父亲怎么了!”
难道迷药的分量放重而昏迷不醒了?
我伸手去掀床上人的被子……
黑暗里的那张脸闭着着眼,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清脸色。
窗外不怎么明显的月光照进来,清冷得有些吓人。
我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的将手放在了床上人的颈边上。
僵硬、冰冷、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脉动。
我沉寂了一下,用绝对冷静的声音说道:“西索,你父亲死了!”
宣告了这一噩耗之后,半天没听到小西索反应,我还以为他就这么抽过去了。
好一会儿,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的痉挛,呼吸急促了起来,脑中一片轰鸣。就好似溺了水一样的窒息感,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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