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衣走进浴室。

    “也没多严重嘛”

    “男人没有强上啊”

    “就喉咙破了，肩膀被烫了个小口，肚子挨了一拳”

    杨锦衣盯着镜子里面的那个少年模样的人，嘴角鲜红，伤口隐隐结痂，脸上高高肿起，看起来的模样很是好笑，他对着镜子龇牙笑着，镜子里的人也跟着他的动作，像个小丑一样，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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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锦衣埋头洗脸，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回荡夹杂着细小的啜泣声。

    杨锦衣洗了个澡，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看着窗外已经大太阳了，手机显示下午一点，肚子已经打着响鼓，他认为不能再这样了，这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每天醒来都是下午，早饭和午饭也没有按时吃。

    少年摸了摸抽疼的肚子，穿好衣服，看着椅子上自己昨天因为男人脱下的外套，摸了摸，钱还在里面，床头的手机应该是男人拿出来的，杨锦衣套好外套，揣着现金，拿着房卡退钱。

    杨锦衣不顾旁人惊诧的眼神，自顾自地将一大盘番茄炒蛋和着饭不顾形象地刨进嘴里，嘴角的伤口被撕开，喉咙的疼痛他都毫无反应，只是笔挺的脊背在微微地颤抖。

    杨锦衣在一众异样的眼睛中昂首挺胸地走出饭馆，他看着秋日的太阳，阳光正好，他眼睛闪着光，那个毕竟快濒临的死亡的少年终于又卖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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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叫杨锦衣，应该叫杨小强，打不死还会飞的那种。

    若是换一个人来承受这段时间的遭遇，可能很难走出来，可是杨锦衣不同，他难受一会就好了，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个社会还是又温暖的，至少以前有房的时候，他总是碰到社区送温暖的。

    虽然一个小时后送到家里的花盆又被拿走，他后面了解到只是有领导来巡查，社区里面给每家每户送温暖，等领导一走又撤回去，但是杨锦衣丝毫不在意。

    杨锦衣看着不远处的一座新的居民楼，为了哥哥和自己，愤愤握拳。

    杨锦衣拿着巨款存进银行卡，然后走向售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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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选了一个朝阳的两室两厅一厨一两卫一阳台的跃层单身汉公寓，看着银行和售楼部的小姐姐们殷勤地和他攀谈，最后在杨锦衣的疯狂大砍价中，硬生生地砍掉两百的每平方金额，然后办理首付，按揭流程，立文签字。

    杨锦衣看着手机里的银行卡提示音，原本五十八万的余额如今还剩下十八万，他算了算装修费，貌似有些不够，他苦恼地挠挠头，原以为过几个月就能带着哥哥回家，没想到竟然忘了装修费用这一项。

    至少还差个两万块钱，还要按时进行每个月的按揭费用，杨锦衣觉得自己要开始努力工作，赚钱了。

    他去医院里拿了药，便提着包，蒙着口罩，给哥哥报了个平安，得知哥哥的治疗时间就在一个月后，他心里不免有些开心。

    可是他不敢带着这一身不堪入目的伤痕去看哥哥，不过得知杨锦城有专门照顾的人，吃的上升一个档次，还换到病房，心里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