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但他们自己这么多年一直都这样倒是也一切习惯了。
此行,就如之前在马车上和那车夫时说的那样,他们俩带着把伞和一些简单的行囊从严州府衙门来。
这四五天的路,都是在这晃荡的厉害的破马车上过的。
之所以会来松阳县,一是正好有正事在身。
需前往县城衙门送去一件对旁人来说有用的物证,再由段鸮办理记名报道。
二也是因为段鸮有个在严州府认识的朋友,一位已经不干他们这行营生的老翁,听说他要来松阳,便求他帮忙来此地给一个地方送一件东西。
等入了这城门,快半个时辰了。
他带着儿子溜达了一圈也怎么也找不到,再等他从街上拿了地图问人,就连松阳本地人看到这张古怪的地图也是疑惑了,半天还是一路边看相的才一拍脑门来了这么句道,
“唔,这方的圆的一堆乱七八糟的我也看不懂啊,您要不再四处寻寻。”
“……不过,如果是要找ji院旁边的棺材铺,我给您指个路,那地方以前确实有个棺材铺,现在早已经关了,换了别的营生,楼下一年到头关着个门,但其实门锁一推就开。”
“你进去前不用喊门,屋里肯定有人在,就是需得当心前后左右,免得被什么古怪东西误伤了,这楼上还住着个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怪人,那怕就是您要找的地方了。”
听到这儿,也觉得这大概就是严州府老翁要自己要找的地方,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人已经不在,但听到后半句,段鸮还是不免多问了一句。
“怪人?那地方如今是干什么的?”
“呵呵,事关别人的营生,我也不能乱说,只能说那也是个干死人活的地方,其余的我就不便多说了,您自己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这话说的令人半懂不懂。
段鸮之后也没再多问,就这么靠着这松阳县路人的一席话沿着街角七绕八绕地继续找了一通。
等靠着手里的破地图和问路来到一个依稀还能看出点棺材铺样子的门口。
大白天,这一片干干净净的门前连个活人都没有。
屋顶上悬着两个蒙着灰尘的灯笼,门口上着门锁,却如那看相的所说一推门就能打开,而那门口赫然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黑字招牌,上书几个大字。
——大侦探富察尔济探案事务斋。
第一回(中)
这招牌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要说段鸮多年来识文断字,不可能说认识,只是这些字单论拆开来他都认识,拼在一块,他就略有些不懂这想表达些什么了。
他背着手站在这玩意儿底下望了下,不禁想起在街边问路时。
那本地人口中关于他过来之前的提醒,一时觉得这地方真是有点古怪。
因本朝自入关以来,会单独姓这个的满人除了京城正统。
另还有些民间的寻常百姓,倒也不算稀奇,只是说来奇怪,宗族从不提自己的姓,这人倒是反常,在外也是直接用全名。
所以多年来,来往于各府各县的男人沉yin了下,当下也只把行李给了段元宝,示意小家伙守在门口呆着,这才张口指了下这屋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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