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年11月6日
民国26年2月,日寇侵占了我们的家乡,一座江南水乡的小镇。日寇所
到之处烧杀yIn掠,无恶不作,家乡人纷纷外出逃难。但兵荒马乱,又能逃到哪里
去呢?
我家本是当地的富户,曾祖父在附近的农村有许多田产,祖父在镇上开着唯
一的一家中药铺,日子过得很富足。祖父中年丧妻,42岁那年续娶了邻镇卖豆
腐的王家7岁的闺女王珍玉,就是我nainai。
我nainai过门以后一年就生了我父亲。祖父老来得子,自然是宠爱得不行。父
亲5岁那年,他们就替他订了亲,是本镇中医世家蔡家的大闺女蔡芷苓,就是
我妈妈。我爸妈订婚第二年就结婚了,那年妈妈才9岁,同年生了我姐姐,又
过了一年,生了我。
日寇进来的那段时间,我才9岁,跟随着我nainai、爸妈和姐姐到乡下逃难,
家里只留下祖父一个人看家。用祖父的话说,他这把老骨头就算豁出去不要,也
要把中药铺保下来,让子孙有一口饭吃。
日军进镇那会儿军纪确实很不好,时常可以看到被砍下来的人头,被掏了肚
子的孕妇,还有被轮jian致死丢弃在路边的女尸。我们家一没什么人,二则日军上
面要他们拉拢当地的富人,因此也就没有多为难我祖父这个老掌柜的。
我们几个人在乡下过了一年多担惊受怕的日子,还好离日军经过的道路远,
没有受到sao扰。到了2年春天,祖父让人带信给我们,说是可以回家了。我们
接信立刻启程。
镇上的秩序大致恢复正常,只是多了一个中队的日军扼守这个交通要道。日
军驻扎在镇上以前的小学里,小学的Cao场就在我们家的房子后面,隔一个弄堂,
两边各有个小门可以出入,平时都锁着。我们白天在家里都可以听到日军Cao练的
声音。
祖父有个堂弟去过日本,会说日语,在镇上的维持会做事,也就是通常所说
的汉jian。为了保护他的家产和家人,祖父也时常到他堂弟那里走动走动,跟日军
中队长小原笠三郎也见过几面。凑巧小原祖上也是卖中药的,在日本叫汉方,到
小原这一辈,日本人都改信西医,他家的生意日见萧条,不得已才上了陆军学校,
被派来中国。小原对祖父至少在面子上还算尊敬。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一年,2
年腊月我又添了个小弟弟。
到29年春天,日军强征当地民夫在镇外新建了兵营,镇上原来的日军中队
改驻在那里,我们家后面的小学校由日军新来的宪兵队进驻。小学校的一半驻着
宪兵,另一半用来关押犯人和审讯。犯人很多是周边地区的游击队。
新来的宪兵队长叫森田勇,翻译官叫井上俊二,他们不愿意和小兵一起挤在
小学校的教室里,看来看去,他们看中了我们家的房子,找到镇上的维持会长,
也就是前面说过的本家叔公来跟我祖父商量,说是要租我们家后进顶层的三间房。
我们家的房子分前后两进,前面那一进有两层,下面临街是中药铺,楼上是
药材仓库兼帐房,后面那进有三层,底层是会客室和餐厅,中间那层有四个小房
间,以往都是佣人们住,顶层有三个大房间外带走廊和大阳台,阳台就在前面那
进的顶上,上面种着一些花草。房子后面另有灶间、柴火间和茅房。
后进的顶层中间那间本来是祖父祖母的房间,靠东边那间是我爸妈的房间,
西边那间是我姐的闺房。我一直住在祖父祖母的房间里一个单独的小床上。现在
既然房子被宪兵队长森田看上,只有让他住。说得好听是商量,是租,其实祖父
哪敢不答应?哪敢要钱?宪兵队可以说是掌握着全镇男女老少的生杀大权,早就
知道,被抓到宪兵队去的人不死也要掉一层皮。祖父只好说,太君要来住,是一
百个欢迎,请还请不到。绝口不提房租的事。
就这样,几天以后宪兵队长森田带着翻译官井上住到了我们家顶层,森田住
中间,井上住东边,西边那间做办公室。森田四十多岁,个头不高,五尺不到,
换算成公制不到一米六五,却粗壮结实,皮肤很黑,光头,一脸络腮胡子剃得很
整齐,两只眼睛很大,瞪起来的时候象铜铃一样,甚是吓人。井上二十多岁,高
一点,就是五尺一的样子,不到一米七,头发比森田长,脸也比森田白,戴着眼
镜,下巴上有一颗痣。他们俩的共同点就是脸上都没有笑容,不像以前的中队长
小原,看到小孩子有时还会笑眯眯的给几颗糖。
我们家的人只有搬到楼下佣人的房间。好在兵荒马乱,佣人们跑的跑,死的
死,只留下一个厨子老王。我们就只好在剩下的三个小房间将就,小弟弟自然还
跟爸妈一个房间,祖父祖母的房间太小,不够再摆我的床,我只好跟老王一起睡。
原来祖父母和爸妈房里的家具,包括带镜子的衣橱,大红木床,梳妆台什么的,
都留在原来的房间。
森田和井上住在我们家,要去宪兵队就只要从后面的小门走到对面。他们有
时半夜才从宪兵队回来睡觉。我们后面的小门和小学校的小门就总开着,面对面
站着两个哨兵。祖父自嘲说,这样也好,强盗和小偷再不敢来。只是小学校夜里
时常传来犯人凄厉的号叫,令人毛骨悚然。
森田和井上搬进来的第三天就出事了。那天一早我nainai上楼给他们倒夜壶。
自从他们霸占了我家的房子以后,房间里的夜壶自然也要归他们用。家里没有佣
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落在女人身上,尤其是儿媳妇身上。只是我nainai心疼我妈妈
才坐完月子,天天晚上带孩子辛苦,主动承担了倒夜壶的工作。
本来夜壶森田他们一早该放在房门口的,但那天只有井上放了,森田的夜壶
还在房间里。我nainai只好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森田答应了一声,知道是倒夜壶,
用生硬的汉语说"进来".我nainai推门进去,看见夜壶在房间里面那一头的床沿下
面,就颠着脚去过去。她低着头不敢到处看,到了床沿,刚弯腰要拿起夜壶,森
田忽然从蚊帐里伸出手,拦腰把她抱住。我nainai张嘴刚要叫,嘴已经被森田捂住。
赤条条的森田跳下床来,一把就把我nainai的棉裤连衬裤一起扒下,露出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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