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几秒的笑容。</p>

    <p>　　黎秦越也不提醒她，拍完卓稚把手机一转，对到了师父那边，喊着道：“师父！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p>

    <p>　　师父道：“本来有的，现在没了。”</p>

    <p>　　挺寓意深刻的，而且根据她瞪着黎秦越的眼神来看，应该是在表达黎秦越把自己徒弟拐走的不爽。</p>

    <p>　　但黎秦越偏不这么理解，她笑着道：“对，我也是！如果人真的开心了，都说不出什么多余的愿望来，要偏要说的话，希望明年我们也一起这样过年！后年也一起这样过年！往后的每一年，都这么过！”</p>

    <p>　　“对！”卓稚也跟着喊，“都这么过！”</p>

    <p>　　师父看着黎秦越，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说什么。</p>

    <p>　　三人在广场里把炮仗放完，往回走的时候，天上飘起雪来。</p>

    <p>　　砂砾一般，簌簌往下，很快就铺了薄薄一层。</p>

    <p>　　黎秦越伸手去接，雪粒太小，没接住什么，但她仰头看天，又低头点了会手机，对师父道：“师父，下雪了呢。”</p>

    <p>　　“嗯。”师父应了声。</p>

    <p>　　“这雪会下很久吧。”黎秦越道。</p>

    <p>　　“很有过年的气氛呢。”卓稚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p>

    <p>　　黎秦越笑起来，也在师父面前蹦了下：“就是交通就不方便了呢！”</p>

    <p>　　师父的手抬起来，看来是要捶在黎秦越身上。</p>

    <p>　　黎秦越早有预料，已经蹦开了，乐得也是一串笑，有逐渐向卓稚靠拢的趋势。</p>

    <p>　　一切和谐又美好，所以到了楼下时，吵架声显得十分突兀。</p>

    <p>　　“又来了。”黎秦越无奈地摊个手，“师父你说，为什么天底下的家庭，不能像我们一样，和和美美的呢。”</p>

    <p>　　师父道：“呵呵。”</p>

    <p>　　卓稚突然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姐姐，我觉得这个事，得解决一下了。”</p>

    <p>　　“什么事？”黎秦越看向她。</p>

    <p>　　卓稚指了指一楼的窗户：“我们搬来这第一天他们就在吵，后来吵得没那么大声了吧，但也没消停过，我之前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不报警呢？”</p>

    <p>　　黎秦越笑她：“警察又不是婚姻咨询师。”</p>

    <p>　　“也差不多了，”卓稚很严肃，“我们遇到过相似的案件，小孙警官给我演示了非常有效的处理手段。”</p>

    <p>　　“你这是打算进去试试？”黎秦越有些吃惊。</p>

    <p>　　“对。”卓稚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p>

    <p>　　“你这又不是警服。”黎秦越在她背上拍了拍，“要不上去换套衣服再来。”</p>